果然，从来都没有绝对的正确，也没有绝对的错误。

每个人，都只是站在了自己的利益角度方面来看待一切。

“而且，人类每次口口声声所说，暗之一族到了夜晚便会袭击人类，但是事实上，人类所动的手，比我们可要多了多。”

“但是呢，对于人类他们来说，宁愿自始至终坚信我们就是世间的恶魔，但事实上，自称为正义那一方的他们，也不过是带着肮脏的利益需求，发动战争的恶魔罢了。”

“所以，人类一开始与暗之一族敌对的重点，就是想要获取在突破神渊境这一方面的消息吗......”

“不错，因为在当初，虽然人类与暗之一族一直有着合作，但是主要的发现成果，基本上都是在暗之一族的先人这里。”

听完此言，凡间尘不由得感叹了起来。

原先，在第一次遇见霄寒星的时候，她的一句话便让自己难以接受————

“暗之一族是人类的敌人，我的目的，就是要将他们彻底消灭。”

不知道霄寒星是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

但是如果她知道的话，那又该是何等的煎熬呢？

原来自己一直所坚持的正义，到头来都还是被当做棋子般的驱使。

握紧了拳头，此时的凡间尘并不在怨恨着谁，他只是心疼着霄寒星。

原本她那纯洁无暇的梦想与信念，都是因为本末倒置的错误。

当然，凡间尘并不是傻子。

他也不会因为幽煌的一番措辞，就会将全部的仇恨转换到人类的身上。

因为，不管是暗之一族，还是人类，都有各自的错误。

凡间尘不会再去相信哪一方的话，他想要做的，只是坚持自己的想法————将这个错误的世界，彻底改变。

但是，在这之前......

“前辈，那个，寒星她现在......”

凡间尘有些支支吾吾的，总感觉在外人的面前提起这种事情有些紧张。

“呵呵，心寒啊......”

幽煌微微一笑，带着几分诡秘，说道：“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嗯......”

虽然没有直接地回答自己，口气也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但是凡间尘也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便只好继续跟在幽煌的身后。

沧渊殿内部。

“幽默大哥，你这一次向人类的纹道关发起进攻，会不会被幽煌大人骂啊？”

邪语一脸的疑惑，自从幽默下定这个决定之后，他就一直不曾理解。

“哼，我只是想看看那些人类的渊域境强者，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幽默嘴角闪过一丝不屑的笑，但是这丝笑容里面，却是带着几分的狼狈。

至于为何露出了这种从未曾出现过的狼狈，在场的人也都明白。

从未尝过败绩的天才，居然输了。

而且还是被碾压了。

“小邪，你就别说了，幽默他自然会有自己的分寸的。”

雄浑的声音响起，让邪语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

但是，既然这里最为年长的暗夜开话了，那也没有什么好继续说的了。

“不过，幽默，既然你跟那个人类少年打过了交道，想必也多少尝到了一点厉害了吧。”

清幽的声音，正如同那清幽的面孔，御姐身材的月影说道，语气之中带着一点嘲讽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