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低声埋冤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这辈子也不想再来一次了,上三宗的人也不太负责,压根就不会管咱们死活,什么都没有提供。”
“就是啊,还上三宗呢,他们凭什么管咱们?”
“凭什么?就凭你们太弱了,管你死活,你们算是个什么?说的就好像你会管上三宗死活似的。”
孙如荣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望着这帮弟子们,她语气很是不耐烦了起来。
极尽挖苦起来。
渠良对她没有好眼色看,说话冷冰冰的。
几次上前搭讪都被冰冷的拒绝。
她很是怄气。
渠良如何对她,她便如何对待这帮弟子们。
她的话也足够好使,一句话下来玄武宗弟子立即就变得安安静静地了。
埋冤的人居多,不过都不敢再说什么了。
两派宗门都在城中心附近,但是却形成了一道风景。
两派的弟子们个忙各的,一个救人用的担架几乎要了他们的命。
可问题是,不管是玄灵门还是玄武宗,伤员都还不止一个,需要的担架也同样如此。
比如玄灵门的大师兄、也是腿不能行。
绳子、布料、木材,虽然到处都是,但是若想将它们翻出来,也需要不少时间和功夫。
渠良懒得管那些,他凭着五感的强大,找到了一些平民。
给他们留下个足以生活使用食物和钱财。
当然,为了保证不减少罪恶值,他用了玄灵门的名义,也没有透露他的姓名。
渠良有种莫名的感觉,如果他不管这些弟子直接离开。
说不定他们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饿死。
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关心那帮平民的死活。
两派弟子的漠视让渠良叹息。
他蹙着眉头不时撇了撇嘴,觉得很不舒服。
也许在宗门弟子眼中,这个城池的一切这些百姓都能使用,不需要为了他们操心。
不过渠良却知道,他所接触的平民多数都是老人、女人和孩子,壮年男子较少。
因为男子们很多被那些弟子给挑走了。
这样的平民若想要活下去,难上加难。
他们看向宗门弟子的眼神并不友善,甚至还有敌意和仇视。
有怯生生的孩子,谨慎的离渠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只有当渠良蹲下身子拿出食物来的时候,才突然上前,用渴望的小眼神看着他。
渠良被这种眼神望着,感觉很奇怪。
被当成了食物的那种奇怪,可又感觉很舒服。
也有满脸惊恐的女子,跪地祈求渠良,希望他带走她的孩子,去更好的地方生活。
人们并没有从恐惧中恢复过来。
当平民聚集在他身旁越来越多的时候,渠良这才明白,原来那种眼神叫做希望。
而他……代表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