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笑了笑。
“我好得很呐。”
秀妮“哦”了一声,回头望向渠良。
只是他听到秀妮的问话却并没有任何回答,还在怔怔地看着手掌上的血痕。
几乎懵了。
这血不一般啊!
闻了闻,似乎也没什么不同的感觉。
依旧是血腥味。
随手递给了刘管事一碗没有血的酒,脸色有些奇怪。
刘管事也不客气,接过后豪爽地大笑:“还是少爷从侯府里带来的酒好喝啊,老爷平时根本不给我,不过少爷你也别想灌醉我,我可是修行者有千杯不醉的量,只要是管够我就能喝到你怀疑人生。”
说完哈哈大笑,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渠良嗤之以鼻,只要你能喝,我能给到你怀疑人生,毕竟他可是把侯府的府库都给搬空了。
见刘管事脸色慢慢显出不满的样子,渠良就有点蒙。
“怎么了?”
刘管事便一边吧唧嘴一边抱怨道:“完了,出大事了……这有没有血的酒竟是差距如此巨大,以后可怎么办啊,日子没法过了啊。”
渠良呸了一声,骂道:“老酒鬼。”
然后又递来一碗没有血的清酒。
“你试试自己的血看看。”
“哦。”
刘管事仅仅是手指在掌中一划,就出现了一道口子。
滴过酒,饮了一口尝试了一下。
渠良脸上有些紧张,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刘管事直接侃侃而谈起来:“那区别可太大了,我的血放没放没有变化,只有少爷的血有奇特香味还没有血腥味,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喝过这种酒,太好喝了。”
渠良一怔,你妹的,好恶心。
难道我的血这么有用吗?
香血?
血是香的那可就太……
随手就给他自己倒了一碗喝了下去。
嗯……没啥感觉啊!
没有任何香味,也闻不到。
更感受不到任何区别。
顿时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听起来,不管怎么想这也应该不是个好事吧。
香就意味着诱人,比如说好吃。
他成了舌尖上的魔主?
渠良头大如斗。
本身魔主的罪恶值功法压根就没有说明书。
他的血有什么用也从来就没有被提示过。
这竟然是香的,而且他自己却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因为体质的提升导致的吗?
或者……魔主天生就是别人眼里的香饽饽,谁都想杀?
一想到这,渠良脸都绿了,别说,还真就有可能。
这一次试炼,罪恶值几乎就没怎么变化。
自保还是个问题。
看来又要努力提升提升境界了。
秀妮见他沉思,又试探的问了问:“良师兄,你没事吧?我觉得这是挺好的事吧,说明师兄你很特别啊。”
听到秀妮在说,渠良嘴角抽搐。
很特别是好事?
叹了口气,被人知道可就不是好事了。
我也不想当这个什么魔主啊,身不由己。
感慨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我还是懂的。”
随后就又拿出两碗酒,其中一碗滴了一滴他的血液,另一碗依旧还是清澈的浓酒。。
刘管事见状有种想就要过去抢的冲动。
他还未及动手,渠良一伸手就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瞪着他直接给制止住了。
口中威胁道:“刘叔,还想不想以后也有酒喝了?想的话,先别动。”
刘管事脸色一变,极为听话,竟是二话不说立即乖乖站好,又变成了一副家仆的模样。
嘿笑道:“不是我说,少爷,你这酒简直让人喝了直上瘾啊,有个词形容的好,叫做令人欲罢不能,而且喝完之后嘴中竟是奇香无比,真是古怪啊。”
“奇香?”
“嗯,对,口感好,香味浓郁,上头又不醉人,极为难得一见的好酒啊。”
渠良听着就觉得很是难受,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一个人有用到这地步,基本离被研究不远了。
一旦愿意喝酒的疯子听到这消息,岂不是天天堵我家门口来找我放血?
这血要是能当个调味料,估计就连那些爱吃美食的也要来。
毕竟有些人什么都吃。
如果这血还能弄个延年益寿啥的,渠良就要成为天州食材之首了。
到时候万人来抢,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最后导致他因失血过多而死,那可就太可怕了。
人的可怕程度他可是了解透彻的。
只能叹了口气。
满脸不爽。
越想越怕。
将两碗都递给了秀妮,表情很是严肃的说道:“秀妮,我吃过仙人给的灵药,体质……有可能很不一般,你喝一口看看,这两碗有什么区别?”
刘管事和秀妮同时一愣:“仙人?”
渠良也是一滞,这才想起来,梦中吃灵丹的借口只说给樊玲仙子听过,不过重在好用。
所以摇了摇头继续道:“对,我之前躺过半年之久,有一次做梦,梦见一个仙人说我非常不一般,就给我赐药了,我吃完之后身体就越来越不同了,有很多奇怪的能力被提升了,比如力量、速度。”
“那仙人还说了,日后会有仙神下界保护我,让我不要担心。”
刘管事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是不是太玄了?
天州有仙神,只是……托梦吃药……
简直不能让人理解。
前不久不是猜测是少爷吃了圣丹导致的变化吗?
怎么还有仙人?
吃的到底是不是圣丹?
他这么多年来虽然和少爷不是形影不离,可依旧还是在一起的时间较多。
少爷有什么奇遇他怎么会不知道?
几乎可以说,除了少爷来到这玄灵门,在山上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其余事都知道才对。
不过,少爷也是在宗门才开始改变,性情变了,人也变了。
真是完全想不明白。
侯府什么时候有仙人光顾了。
刘管事暗暗记在心中,他想不明白就要汇报给老爷,这事很重要。
想透了这点之后,就抬头望着秀妮。
此时秀妮没有拒绝,已经将酒碗接了过来,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因为她从没有喝过酒。
拿起两碗好奇的观看,其中一碗上面还漂着渠良的血丝,并没有散开。
她表情有些古怪。
她隐约记得,村里长辈们结拜的时候有喝过类似的,只是当时那血液会立即四散,酒水会变得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