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坚信,自己身上发生的不是巧合,而是缘分。
良师兄望着她的目光也总是那么温和。
肯定了她,现在就连刘管事也肯定了她。
她痴痴地一口一口喝酒,浑然不知其味。
一边望着渠良一边思绪混乱,似乎是因为喝酒的缘故,胆子也大了一些,目光第一次没有躲闪。
渠良哪里知道她的心思,见她一直喝又一直望着他。
莫名其妙的。
他只是在想。
刘管事还挺会说话,把这丫头哄的团团转。
只是秀妮为何不醉?
想不明白啊,这是因为他血液的缘故……还是她已经成为修行者的缘故?
看来有空真要找个普通人试试看了。
渠良低头看了看,手掌的伤口以极快的速度愈合,几乎肉眼可见,用手一触碰血迹,甚至都找不到刚刚的那道伤痕了。
想来不可能会留下疤痕。
体质惊人带来的好处十分明显,就是受伤了有点疼,下次不割了。
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刘管事看了看二人,摇了摇头。
他几乎一眼就看出二人有着迥异的不同心思。
秀妮时刻都在凝视着少爷,满脸深情。
可少爷把她无视了,心中想的估计只是他血液的事。
二人互相对视着,竟也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秀妮都快沉醉了。
少爷都快发呆了。
让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真是古怪的喝酒气氛啊。
这里要是再有几道下酒小菜就更好了,啊……不对,要是少爷再往前一步就好了。
以后老爷就只需要等待传宗接代了。
刘管事摇了摇头。
渠良见他摇头也很奇怪,问道:“刘叔,喝酒不醉这还有什么意思啊?又不能忘掉心事,又不能醉倒睡着,那样岂不难受?”
刘管事一边喝一边听着。
慢慢放下了酒坛子并拍了拍它,道:“嗨,每天都要喝它,醉不醉已经不去想它了,毕竟这已经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了,你懂我的意思吧,少爷,不喝就觉得少了点什么,这也许就是执念吧。”
渠良心中切了一下,说的光面堂皇,还不就是上瘾了?
只是习惯,改了不就是,何必每次看到酒就走不动道?
一见到酒就和看见亲人似的。
刘管事见渠良脸上表情古怪:“少爷,我说的是实话。”
渠良不置可否的“哦”了一下。
刘管事叹了口气,他便也坐在阁楼的护栏外,望着湖水陷入了沉思。
默默的喝了口酒。
片刻后,才喃喃道:“少爷,有时候人太与众不同并不是好事,我和秀妮自然会为你保密的,除了老爷,我不会让除了我们两个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渠良没有说话。
他突然想到了樊玲仙子,本想让她也了解一下的。
刘管事补充道:“当然,我猜少爷还会和仙子说吧,那家伙意外的让人放心,少爷若想说便说,这事我会一直负责下去,我以名誉起誓,为少爷保密一直到带进棺材里。”
渠良哑然失笑,这也就是刘管事。
稳定了一下心神,又问道:“我爹他会怎么看这事?”
“怎么看?会极为重视的,你这血可比灵药还神奇,只要有你,估计比这个玄灵门还要重要。”
“啊?怎么拿我和这个卖药的宗门比?”
刘管事慢慢转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想,老爷若知道谁会泄密这件事,就会杀他全家吧,若是一个城池的人都知道,就会灭了那座城,不留活口,不要小瞧这血的能力。”
渠良一愣:“我去……嗯,我爹他还挺可怕,他真的能做的出来这些事吗?我看那老头应该不至于吧。”
刘管事摇了摇头:“他能,老爷他拥有的可是虎狼之师,那些兵若是攻破了燕国的地界,会烧杀抢掠,以保障战斗力,老爷……比你想象的可怕得多。”
渠良:“……”
“再说,侯爷防御的可是位于燕国与大齐要道的五鹿原,怎么可能是好相与的人。”
渠良想了想也是。
渠良低头感慨:“好吧,想不到我爹他这么强硬,让你说的我都觉得有些吓人了,我有空就回去看看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哈哈,好着呢。”
刘管事回头望着秀妮,又笑着嘱咐道:“秀妮,今日之事一旦泄漏,你的良师兄可就成了被天下人争相掠夺的存在,你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吧?”
秀妮一怔,清丽的脸上带着极为认真的态度。
使劲点了点头。
“我知道的,我和你,将会是侯爷唯一知道可能泄漏出去的人选,一旦发生什么,也许都会被侯爷处死。”
刘管事脸色欣慰,秀妮果然是愚笨在表,实际上内秀于心,知道要害。
“秀妮,你要永远记住这一点,你与我都是渠家好不容易救活的人,老爷和少爷没有要求过我们任何回报,而且做什么都被允许,有吃有喝有玩乐,所以你我,绝对不可以让渠家的人丢脸,这是做人的底线。”
渠良:“……”
秀妮低头,缓慢而坚定地说道:“是,我明白,这是恩情,我懂得知恩图报。”
渠良干咳了一声。
“你们两个够了啊,两个自说自话,把我晾到一边。”
就在此时,刘管事突然回头去望。
“来人了,好像是他们。”
“他们?”
渠良耳朵一动,立即转头朝着天空望去,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此时那云雾缭绕的天空中,十几道飞行的身影随之而来,渠良略一感知才放下心,来人是大师兄他们。
看来樊玲仙子已经开始往回带了人。
也不知道大师兄他的腿好点了没有。
放大了感知,也没有看到樊玲在哪里。
刘管事仰头:“樊玲她没有回来。”
大师兄静安很快落在地面上,腿脚虽然看起来依旧有些不便,却已经不影响行动了。
他看了看渠良奇道:“小师弟,气色看起来怎么不太好啊?你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