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有些生气了。
渠良一瞬间想到了她的真实意图,顿时苦笑了起来。
看来男人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啊。
这话实在太对了。
只可惜,艳遇的对象毕竟是樊玲仙子,渠良思考了一下还是小命要紧。
明知答案故意犯傻道:“让我喝你熬的汤。”
“哼!~做梦吧,谁会给你熬汤?反正不是我~”
樊玲气鼓鼓地,她的笑意消失了。
甚至有种想把他扛起来,拉进小树林的冲动,不过还是甩了甩头。
气哄哄地回到了马车之中。
罪恶值加一。
渠良嘴角抿了一下,罪恶值又增加了,这就足够了,至于樊玲现在委屈的样子,他直接无视,毕竟习惯了。
大师兄被踢出了好几米远,摸着屁股走了回来。
“仙子……干嘛打我?”
渠良耸了耸肩:“我哪知道。”
随手从秀妮手上接来汤碗又递给了大师兄:“来来来,赶紧喝了吧,好端端的一人非得逞强喝什么酒啊,不过车厢里的酒,等会你全喝了吧。”
“啊?”
大师兄太阳穴又有了一阵绞痛,像是突然被人轮了一棒子,一阵阵刺痛。
“还喝?”
渠良坚定的点了点头:“必须的,别多想,赶紧喝,不然你师弟我就死定了。”
大师兄拼命摇头:“使不得啊,我喝了那酒,似乎身体都有点不受控制了,脑袋还疼的厉害,这酒可不简单啊。”
“师兄,当我求你了行不行,你可是我心中的英雄啊,你看见仙子没,我当她是兄弟,她竟然想搞我,你能忍?”
“……”
“来吧,英雄。”
“师弟,那酒劲太强了,我不会喝着喝着英年早逝了吧。”
“说什么呢,喝假酒才容易出事,效果那么好的酒绝对是真的,你想想啊,你都忘记家里人了,还不喝点?”
大师兄顿时忧上心头,脸上布满糟糕的表情:“师弟,你是故意的吧。”
“当然了,我就是故意的。”
大师兄对这个家伙几乎无奈,他也知道这小子有时候就是这么不靠谱。
不过他也说不得。
“好吧,你赢了,我现在就回去喝,喝死算了。”
说完,大师兄直接把汤递还给了大师兄,直接一跳脚回到了自己的车厢之中。
秀妮反应过来:“咦,大师兄怎么没喝呢?”
渠良看着大师兄的背影,毫无歉意地笑了笑。
“嗨,还喝什么汤啊,不把那些酒搞定我就不放心,还是让大师兄多喝点酒吧。”
秀妮回头看了看自己马车之中,樊玲在里面没有出来。
偷笑了一下,良师兄从小生活在富有又极有权势的家族之中,娇生惯养却没有使他变得颓废,反而又随和又有些玩世不恭。
不知为何,这种样子的良师兄,总感觉与她似乎没有任何隔阂一般。
“可怜的大师兄。”
渠良也道:“是啊,大师兄从小就入了宗门,都不记得家乡和父母的样子了,最近似乎也比较敏感,看来我得棒棒他找到家人了。”
秀妮一怔,想到了自己家里还有一个老父亲。
不过她和宗门里的所有人都不一样,本以为终生不能再见到父亲,却没想到,她比所有宗门弟子都要幸福,只要良师兄一句话,她就可以见到。
这在她入宗门前可是连想都不敢想的,毕竟仙家就意味着远离凡尘。
一股幸福涌上心头,笑了笑:“这么一说,嘿嘿,他喝点酒也不坏嘛,有良师兄出马,我相信他肯定可以见到家人的。”
渠良哪里有那么自信,不过见秀妮一脸崇拜,还是点了点头,淡淡道:“他是我的大师兄,而且~这也是我的责任。”
说完,渠良开始喝汤,秀妮在旁边静静地凝视着他。
枫儿也在一旁恢复了平静,像是毫无变化的看着二人,似乎可以接受一切。
但是实际上,她的内心还是有些松动,作为刺客,她本该无情,拥抱光明而接近黑暗,或者是享受黑暗中的一切,刺杀掉一切阻碍。
背刺、暗杀、随后隐藏在芸芸众生之中,深藏功与名,继续做一个无名之人。
可她望着渠良,似乎因为刚刚樊玲的冲动,让她心中有些慌乱。
她,似乎拥有了感情。
苦涩地叹了口气,身姿挺立。
渠良自然听到了这一声叹息,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叹气,只好先装作没听见,继续喝汤。
并想着,三个女人一台戏,还等于五百只鸭子,不知道她们车厢之中,会不会很吵。
不过想想也就不当回事了。
毕竟三个女子之中,樊玲虽然面容长相甜美纯洁,留着长直发,还气质不凡,但她其实人还不坏。
就是做事有点吓人。
苏秀妮安安静静,十分淳朴乖巧,面容清秀,估计也不能和仙子说什么,毕竟仙子对她有恩。
也就只有枫儿有点摸不透了,毕竟她一直用面罩遮住面容,虽然身段是极美的,可万一拿下面罩是一个丑女又该如何?
似乎上一次问她,她之所以遮住面容,是因为脸上有疤。
渠良越想似乎越找到了原因,难道……她看着旁边两个美女,然后自己自卑了?
自惭形秽?
不是吧,刺客还在乎这个?
渠良甩了甩头,却觉得八九不离十了。
正要去问,哪知枫儿默默移步回到了车厢之中。
渠良只好放弃,继续喝汤。
苏秀妮的一双大眼睛十分闪亮,很是迷人。
渠良有些莫名其妙,赶忙转移话题。
“哦,对了,我记得你也是被宗门选中的弟子,你进入宗门,都经历了哪些流程?见到了哪些人,我也好想想如何找到大师兄的家属。”
秀妮想了想,道:“其实,在没有进入宗门之前,我只见到了镇上灵殿的祭司,是由他负责测试周边的年轻人的。”
“咦?是灵殿?”
“嗯,对的,听老一辈的人说,宗门从不下山处理这种事,都是由灵殿负责,什么样的资质可以分配到不同的宗门之中,都是由灵殿决定。”
渠良心中一凉:“我靠,那岂不是说,送大师兄去宗门的祭司一死,就什么都找不到了?祭司可是高危行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