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惜了,幸好和他只见过一面不是很熟,不然想想还挺闹心的,我记得他挺年轻的,只是这跟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啊?”
秀妮立即问道:“你记得他就好,你感觉他像是长寿的人吗?”
“不像,倒是更像一个老头。”
“是了,选弟子流程其实根本就没有测试,就只是被某个祭司看了一眼,选完人直接联系宗门带走就好了,比如我就被刚说的这个祭司看中了,这才去的玄灵门,再宗门弟子接我之前,我从未见到任何宗门弟子。”
“原来如此。”
“还有,祭司看中后会有人记录下来,不管是分配给宗门还是军队,都会有人亲自去接,每一个弟子都会有记录的,被选中的弟子可以说幸运也可以说不幸。”
渠良轻“啊”了一声。
他瞬间就理解了。
幸运是可以修行了,不幸是一生都不再允许回家探望了。
当然。
万一有祭司对镇上的或者村中的谁观感很差,公报私仇的话就更加可怕了。
不知道会有多少家庭妻离子散。
完全就在那个祭司的一句话当中。
想想都有些可怕。
“原来是这样啊,灵殿和祭司还真是有点可怕的群体啊。”
不过虽说听起来吓人,可他也认识几个祭司,倒是也没遇到什么对他不好的事。
心想,这些祭司都是怎么选的啊,难道是看一眼就知道秉性?
那可就真是太玄了。
比如樊玲仙子,渠良就半点看不出来她是个会有信仰的人,可她依然是一个祭司。
难道是之前选她当祭司的祭司,眼睛瞎了不成?
不然怎么会选择这么个家伙入灵殿?
简直就是胡闹啊。
渠良有些摸不着头脑,想也想不明白。
只好叹了口气。
“唉,听大师兄说,接他的弟子早就死了,估计也只有在掌门那里才能找到线索了吧,可惜现在我们都出来了没法回去找啊,真是难办。”
说完四周看了看,摊了摊手道:“况且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啊,想回去都回不去了,这下好了,早知道这些我就不答应大师兄了。”
秀妮已经,道:“嗯……我正好听说过这事,其实就算我们回去了也是找不到的。”
“为什么啊?”
“因为年幼弟子们好把控,这些弟子的卷宗就会被上三宗的人带走着重培养,而且灵殿提供的也不一定就是大齐国的人,也有可能是燕朝廷的,这也是没准的事。”
“啊??啥玩意?燕朝廷的也有?”
“是的,所有宗门统归上三宗管理,其他宗门只负责修行,其他一概不许过问,至于哪里的人,在他们眼里并不重要,可以培养的。”
“嘿,宗门的心也是真大,不过我还是明白了,怪不得掌门那么好说话,大师兄却还是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啊,估计玄灵那老头也不知道。”
渠良将捧着的肉汤碗放下,一脸沉重。
上三宗那里是那么好潜入的?
能统御大齐正道,又怎么是他一个实力不强的小子能做到的?
这个寻找的难度岂不是变成了地狱级别?
渠良认真地打量着周边的环境,若是找一个大齐境内的还好说,他爹毕竟是大将军,可以借助的力量还是十分可观的。
大不了求他帮忙。
找起来也不至于太难。
可大师兄万一是来自燕朝廷的怎么办?
那上哪找去,难道去敌国?
渠良表情严肃了起来,这是刚刚答应下来的事,总不能现在回去和大师兄说:你这个问题有点难了,换一个吧。
渠良自己朝令夕改都会觉得有些难为情,只好顶着困难去做了。
片刻后,基本上可以确定,想要找到大师兄的过往,也就只有两种办法了。
那就是想办法进入上三宗,并且通过潜行之类的手段找到大师兄的一切过往,当然,这种可能性有点低。
感觉几乎是做不到的。
另外一种方法自然是是托人帮忙了,看对方愿不愿意,钱财是小,可面子还是要有的。
想到自己认识昊天宗的死劫和罪将军,心中就有点欣慰,幸好这种事也还没到绝望的地步,他也正好去皇城。
时间实在是有些巧合了。
这一趟皇城之行,看来是必须要跑一趟了。
靖王都打上门来了,魔道们都已经爬到了山顶上,就差灭了玄灵门了,他若是还不管不顾的话,自己都过不来自己心里这关。
皇城啊。
渠良语调中带着一丝嘲弄:“不就是大齐皇城吗,看我怎么撕烂你,让你见识见识本少爷的厉害。”
说完,嘴唇上露出了一抹邪笑。
有保命法器在,他的安全问题不大。
问题就是怎么闹了。
才刚想了一会就悲哀的发现,皇城似乎与他有缘,不管是皇城大考还是大师兄的过往,还是靖王的威胁,他都要去。
必须得去。
摇头说道:“一般的主角啊,很多时候都是寻宝的练级的,也就我这么倒霉,被逼无奈做事,还不得不做。”
“你说的是?”
“没什么。”
秀妮不知道的是,愤怒用上了渠良的心头。
正殿对决的无力感,以及樊玲仙子差点神降时的慌张以及恼怒,都化为了他此时沉默。
他不单单在心理上经历过一次魔道围攻的煎熬,还有明知必败却不愿离开的执着。
渠良几乎明悟了过来,不管遇见任何事,都要做好准备接受它。
所有的都赢了靖王,渠良才会接受一切。
毕竟他来到此地界,唯独可以算是威胁的也就只有靖王一人罢了,就连大魔东方挽歌都没有赢过他。
所以区区靖王自然也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渠良叹了口气,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他和靖王只见的恩怨,问题是,除了他打了靖王以外,其他的都是怪异的。
渠良也不得不坐在火堆旁感慨起来:“这次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