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凤落的动作越发迅速，当她途经一处的时候，鼻翼间是被海水稀释过的铁锈味儿，森然的白骨布满了各个角落，这整个地方就像是笼罩了一片阴云，气氛带给人一种沉重和压抑。

可以想象到，曾经这个地方到处都是鲜活的生命，水中植物茂密，海草摇晃，现在却是死气沉沉的模样，那种感受真的很沉重。

虽然说，这里的生灵和凤落没有什么关系，可凤落依旧被震撼到了，手轻微的颤了颤。

以前的她不会有什么感觉？因为她本身就类似于杀戮的机器。

然后融合了“凤落”的灵魂，她多了这样的一种感受。

仁慈心吗？

凤落抬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像是在问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

“管那么多干什么，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她嗤笑一声，一股力量的威压袭击了过来。

“主人！”小凰惊慌的大叫，“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有个很厉害的东西过来了！”

“嗯。”

风落应到，然后起身，眸子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和淡漠。

身形快如魅影，几乎看不见她逃跑的身形。

在凤落离开的那一刹那，一个浑身都是水的生灵出现，凝聚成了一个人的模样，身形婀娜，隐隐可以猜测那可能是个女人。

可流动的水只能看见大概的样子，无法辨认出真正的相貌。

如果苏染在这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个就是她先前在牢狱里遇到的那个可以吸干富有水分的生物的水生灵。

她轻轻的抬起手，一颗水球凝聚成功，下一秒散成无数细小的水滴，融入海水。

果然在水的世界才是她真正的天堂！

深渊地狱吗？

困了她那么久，她总该要报仇的吧。

不过在行动前，她还是要先品尝这里美味的餐前点心。

海里的东西，总归是甘甜可口的。

……

苏染再一次被怨灵们包围着，她无语的看着周围一层又一层的黑雾，怎么也散不去。

苏染抽搐着嘴角，“你们这是和我杠上了是吧！”

“大人，求原谅！”黑雾怨灵们道，“大人如果不原谅我们的话，我们还会继续纠缠下去的！”

威胁吗？

苏染冷道，有些不耐烦：“我不是说我不生气可嘛！还不赶紧解散了！”

“大人，请求你原谅我们！”

苏染感觉自己都快要被这群怨灵们气得呕血：“……别再说这句话了行不。”

从凤落离开后不到一个时辰，她都听到怨灵们说这句话说了上百万次，为什么这么讲，因为这些怨灵只要一开口，就是无数个怨灵在说话。

比喻一下，一个怨灵碎片组成一丁点大，可想而知这包围着她的团团黑雾究竟是有多少怨灵组成的？很多，多得数不胜数。

“你们不是要去为自己报仇的吗？”苏染道，“干嘛揪着我不放，赶紧去行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