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王子殿下。”
颂帕山单膝跪地,起身后更是呈九十度鞠躬,仪态十足。
如此一幕,哪怕是邓子晴也不住倒抽一口凉气:“暹罗皇室礼仪繁重,帕山才是暹罗第一人,却对所谓的皇室王子行礼,难以想象啊。”
仅凭这幅作态,就令不少人心中赞叹,就算颂帕山在暗中掌权,将皇室碾压,但当众的礼仪却从来不会少,这才是做大事的人该有的品格。
“我在新闻上见过……”刘伟道,“面见国王时,属下行侧伏礼,一次帕山面见老国王,接车时干脆在水泥地上侧伏而下,起身时裤子上全然是土,将礼仪、形式做到了极致。”
秦东含笑:“所以,此人才能掌权。”
“皇室毕竟是国民心中的吉祥物,在暹罗人心中占据一定地位,这也是初代军阀造成的弊端,可皇室地位已成,帕山也不得改变,大庭广众下,将皇室礼仪做的面面俱到,平民百姓自然挑不出他的毛病……”
不等秦东说完,邓子晴忍不住抢白道:“反而,民众认为帕山位高权重,却还忠于皇室,赢得民心啊。”
“相比之下,所谓的皇室王子,格调就差了许多啊。”
随着秦东话音落下。
刘伟和邓子晴都能看到郑文嘴角不易察觉的抽搐。
他知晓帕山是在装模作样,骗取好感,越是这样,越是能赢得支持,令他愤懑。
可偏偏,他隐忍不住,将神态表露,对比起颂帕山,俨然已经落了下乘。
鞠躬行礼……
郑文殿下刻意迟缓了两三秒,才开口道:“司令免礼,父皇早已多次说过,司令阁下对国家有大贡献,面见皇室早已不用这些虚礼以待。”
颂帕山直起身板,不疾不徐,脸上根本没有半分怒意:“我曾是皇家部队第一军的成员,对于皇室的衷心,日月可鉴,应有的礼仪,绝不能废除。”
听到这话,郑文又是嘴角抽搐,觉得对方虚伪。
颂帕山的作为,令他无可招架,只能暗自不爽,敢怒不敢言,无疑似软刀子杀人,了无声息。
正当时。
一直未曾现身的国师,总算走了出来。
有人提醒:“国师来了。”
注意力又一次被转移。
只见阿赞吞挺带着三位弟子而来,两位僧人装扮,一人则高大威猛,穿着便装,也正是在法堂中的坤其。
到了这时,秦东也没认出他来。
皮囊虽然变换,但气息却不会变。
可是对于旁人,秦东并不放在眼里,自然也就不会以灵识查探。
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已暴露。
阿赞吞挺与坤其都将情绪隐藏的很好。
虽然已知秦东的身份,却不流露于表面,二人皆没有向三人投来瞩目,只是将注意力全然放在了颂帕山的身上。
“司令阁下,多年未见,你对暹罗的丰功伟绩,着实令我敬佩,今日一见,英姿更是不见当年啊。”
二人竟然见过,令人生奇。
而答案也很快从帕山口中得知——
“那还是在二十年前吧?国师佛法高深,技惊四座,在皇室佛法大会上,一鸣惊人,确立崇迪国师之位,而那时的颂帕山,仅是皇家亲卫团的副团长而已。”
这一段过往不算秘辛,但知道的人却确实不多,毕竟绵延二十多年前。
刘伟道:“帕山就读暹罗皇家军事学院,毕业后就进入皇家亲卫团,那里应该算是他的发际之地了。”
秦东一听,兴趣愈发浓厚:“那就难怪了……”
“皇室培养出来的人,反而成了二十余年后的最大敌人。”
“对皇室而言,帕山可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