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卫子叫住自己，小十疑惑地转过身看向他。

不过看着卫子那张没有表情的熟悉的脸，小十瞬间将刚刚像是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的那一点着急认为是自己的错觉。

“怎么了？”

“你手怎么了？”

卫子看着他那只在流着血的左手，本来是没有发现的。因为小十身上都脏了，有股泥腥味，那时候，血腥味还没有那么重，被掩盖了。所以没有发现。

但是他刚刚转身的时候，将一直放在身后的左手漏出来了。卫子一下子就发现不对劲了。原本还以为是他看见自己紧张，才拽着衣角的，没有想到的是因为手受伤了。

小十要走了，卫子没有想太多，还是叫出了声，小十停了下来。

见卫子看着自己受伤的那只手，小十下意识的将手放到别到后面。睁大眼睛，瘪着嘴巴，看向卫子。

两人一大一下，一高一矮，一前一后站着，看了许久，都没有动，胶着的状态。小十也没有跑走，最后还是卫子先动了。

小十看着卫子朝着自己走来，看着他严肃的面孔，还有雪白的道袍，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卫子走近，小十将距离拉远。看到这种状况，卫子停了下来。

“别动”

声音有些冰冷，但还是比之前好了很多。若说之前的冷是结的冰，而现在就是冰化的水。

卫子向着他走了一步，看着小十真的没有在后退了，心情莫名好了起来。知道走到小十面前，弯下身子将他受伤的那只小手从身后小心翼翼地拖了出来。

人小手也小，小十的小手放在卫子的大手掌上显得十分可爱，若是上面不是伤痕累累的话，就会这样觉得了。

卫子看着他手上的这些伤就知道是做什么而受的伤。有些生气。想要说说他，但是看着小十那双眼睛，他就开不了口了。

小十吃惊的是他会握着自己脏脏的手，像是在担心自己受的伤。于是语气又恢复到之前软萌的状态，

“叔叔，手上的血已经不流了。”

“嗯。”

“叔叔，你是怕我将地弄脏吗？”

卫子顿时眉头一皱，他什么时候给他这样一种蛮横的形象的。

“不是。”

小十听到后，放松了一下，他还以为卫子丧心病狂到不能在他眼前出现脏东西的地步。“那叔叔，为什么抓着我的手？”

“叫长老，不要叫叔叔。”

卫子放下小十的手，小十以为是他叫他叔叔，卫子生气了。于是乎恭敬地叫了一声“长老”。小手又别到身后了。

“不是怪你的意思。算了，什么时候我也会像人解释了。”

卫子一向行事就没有和别人解释的习惯。现在真的是什么都破例了。算了，卫子没有再想了。既然已经破例了这么多，就再破一次例吧。

想着卫子在小十的面前一挥。

“哇！”

小十看到身上干净的衣服，还有没有一点伤的手，大叫道。

只见小十身上的脏污都不见了，还换上了一身新的道袍，样式和卫子的很像。

“这是我的衣服。我这里没有小孩子的衣服，你就将就些穿吧。”

卫子说完后，看着小十穿的这身衣服应该是太大的缘故，即使是将底下的袍子弄短了，看上去还是有些不伦不类的，但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谢谢叔叔！哦，不是，谢谢长老！”

只见小十抬起已经变得白净的小脸看向卫子。

见到小十完整的面容之后，卫子只知道小十在说着感谢自己诸如此类的话，可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因为小十长得和自己太像了。

“你是谁？”

小十疑惑他不是知道自己是他的徒弟吗，“长老，我是小十。明镜堂的弟子呀。”

“我在问一遍，你的爹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