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娘见她不吱声,就有点来气了,又道:“趁早赶紧了,你俩拿了主意,出去干啥不行?”
木梨为之侧目,张玉娘真的活得很通透。
严金菊被她吼了半晌,这地弱弱地说了一句:“咱家还没分家呢。”
她的心里也有小九九。
张玉娘被她的话给噎住了。
没分家,表示,张家三兄弟挣的钱,无论多少,都要上交给张玉娘的爹娘。
“罢了,罢了,心里清楚就行,只是,夏花和秋花一年大过一年,你们自个儿也要早点盘算好才是。”
张玉娘可以将罗裙儿打出去,然而,她没法用同样的招式对待严金菊。
最终,她不得不肉疼的从自己的私房里抠出五文钱来。
“若你一个铜板子都没要回去,估摸着我娘又该骂上三天三夜了,你且拿回去,就说我家梨儿这次落水,将家里的铜板子花光了,现如今,还借了一身外债呢。”
严金菊忙推开,死活不肯要。
“我只想来看看梨儿的,我不能拿这钱,让你二哥知道了,还不得骂死我,娘那边,她骂就骂吧,反正我也习惯了。”
张玉娘闻言又扑哧笑了:“二嫂,得亏娘家还有你和二哥向着我。”
她也不再坚持要给钱。
严金菊那日走后,木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张玉娘压根儿就没有把她娘的威胁放心上。
木梨曾问过,张玉娘直说,她家娘老子只爱钱,别的都不喜欢。
这日午后,暖阳懒懒地赖在众人身上,让人骨头里都叫嚣着舒坦。
木梨缠着张玉娘,让她教自己针法,没办法,千金系统这个女神经,总爱见缝插针的碎碎念,誓要把女先生这个职业风光到底。
张玉娘给她找了一小块布,让她在上头练习针法。
“哎哟喂,懒婆娘,哈哈,恭喜你咯,成了扫帚星夫人,啧啧,外头都说你仗着皮相生的太好,把离方那扫把星给迷住了,还有人说,早些日子看到你俩在河边的柳树下打情骂俏,看不出来嘛,你还真随了你娘,就会勾引男人。”
木永为幸灾乐祸的站在大院门边,远离这对母女。
他怂,怕木梨暴起,然后狂揍他一顿出气。
但他又很不甘,于是,选择站在门口过过嘴瘾,再顺便多嘲笑一下木梨。
木梨皱眉,将自己的左手食指放到嘴边吸吮,她被针扎了手。
张玉娘此时已经动了肝火,怒目相视。
“木永为,我看你是三日不打,上梁揭瓦,你蠢啊,人家说你妹妹,你还跟着笑话?”
木永为很不服,骂道:“我呸,你又不是我亲娘,她又不是我亲妹子,我干啥不能笑,我偏要笑,还要大声的笑,哈哈!”
木梨心中烦躁,木永为当真欠揍。
她正准备起身给他点颜色看看,木久承拿着根竹条不知从哪儿钻出来。
木永为傻眼了,叫嚷了一句:“爹!”
然后,抱头窜鼠的逃走了,气得木久承在后面大骂不孝子。
张玉娘很不满地小声嘀咕了一句:“雷声大,雨点小,到底是亲生的。”
木久承没有追着木永为打,而是转身回来了院子里。
“刚才是怎么回事?”
张玉娘心中有怨,语气不大好:“我怎知道,我带着梨儿正在这里做绣活呢,他一回来,就跟得了癔症似的。”
木梨觉得,张玉娘是故意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