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牛闻言气极,用力一扯她头话,疼得罗裙儿又嚎嚎叫。
张玉娘在一侧看不过眼,走过来道:“大哥,这事儿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这是木家的东西,可不是我这个做妹子的。”
她又对罗裙儿道:“为了这一百文,你到做得出来,肯舍得将自己的儿子丢去牢里关个一年半载,要我说,也挺值的,他将来出来了,好歹能老实不少。”
钟捕快瞧了半晌,这时又冷笑道:“就怕出不来咯,那里头,啥穷凶恶极的犯人没有,杀过人,放过火的,不要关太多。”
张大牛越发急得利害,罗裙儿若不拿出来,他有很大可能在木家就要开打了。
罗裙儿到底舍不得亲儿子,这可是她以前在张家能横着走的理由,更莫要说,因为生了儿子,将严金菊母女几个欺负的够呛。
到底,还是从怀里摸出一串大钱,张玉娘接过来数了数,正好一百文。
她才将钱放入怀中,院外就传来愤怒的大骂声。
“张玉娘,你她娘的狗东西,竟然栽脏嫁祸到老娘乖孙子的头上了,看老娘不打死你这个裤头松的。”
杨李氏的话,狠狠地羞辱了张玉娘。
她的脸色瞬间铁青,木久承在屋里听到这话,立马起身走出来。
赵捕头不屑地笑了笑,也跟在后头出来了。
杨李氏带着杨郭氏,手里拿着草叉子,气势汹汹冲进木家。
一进门,看到两个穿衙役服的捕快,立马就怂了。
杨郭氏挨近杨李氏,小声说道:“娘,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啊,你不是说,木久承不能拿您怎样吗?”
可没说这里还有捕快啊?
这也难怪杨李氏不知情,这前捕快去拿人时,杨李氏这对婆媳并不在家中。
“死婆娘,老娘要是晓得,还用你问吗?”
杨李氏的心中,媳妇永远就是养不熟的外人。
杨郭氏憋着一口气,站在那里不敢动。
赵捕快觉得张玉娘这么温柔的小娘子,对上杨李氏这样的泼妇,肯定要吃亏的,又很喜欢她会来事儿,总要给人家长些面子才好。
遂行至两婆媳跟前,睨了两人一眼,道:“怎地了,给老子横啊,继续横啊?是嫌外头的日子太自在了,想跟着一块儿去蹲大牢?”
杨李氏和杨郭氏缩着脖子,不敢接这话茬子,生怕一个不小心答错了话,被抓去蹲大牢了。
要知,古代女子蹲大牢可不没那么好,先得脱了裤子打数十大板,然后,才会被关进去,就光在众目睽睽之下挨打,杨李氏婆媳两个,就已经吓得不行了。
两人即便有命从牢里出来,那必须是被杨家休弃的命了。
两人缩成一团,不敢吱声。
木永为瞧了,忍不住皱眉。
木梨见了,冷冷一笑,问:“怎地了,不忍心了,是了,那两个,一个是你的亲外婆,一个是你的大舅妈呢,难不成,在你心里,我同我娘跟你不亲的?也对,咱俩又没啥血缘关系,到底比不过那边来的亲。”
“你胡说什么,我瞧着这情形,到想起一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木梨微愣,木永为看了她一眼,很不满的哼哼两声,又小声道:“我哪里不晓得事了,心里自有一杆秤,你也莫要再挖苦我了,以前是我不对,我跟你赔不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