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明月回家后,冲胡春桃抱怨:“娘,您干啥呢,怎不叫三哥进屋吃饭。”
“呸,一个没爹没娘的野种,你给老娘死了这条心,老娘不可能把你嫁给他的,明日,老娘就去寻媒婆给你保媒。”
“我才不要。”离明月扭头就往自己房里走。
胡春桃在后头喊:“死哪儿去,吃饭了。”
离明月头都不回的答:“不去,饿死算了。”
离家屋里,又传来胡春桃的一阵破口大骂。
......
再说离方,他往回走经过木家门口时,见木家屋里传来说话声,收碗筷的声音。
遂上前敲了敲院门。
木永为正在井边打水,喊木梨去开门。
木梨开了院门一瞧,欢喜地喊道:“小哥哥。”
离方的嘴角抽了抽,他已经放弃纠正木梨的喊法了,横竖她是不会听的。
木永为斜瞟了一眼,嘀咕了一句:“大晚上摸黑来,肯定没安好心。”
“你爹爹可在家?”离方问。
木梨点头,又问:“找我爹爹有事?”
“嗯?你不想去府城了?”离方又问。
随后再道:“原本说好去州城的,不过,我朋友托人捎信来,说是他媳妇回了府城娘家,让我直接送你去那边。”
他顿了顿,又说:“原本该亲自来一趟的,只是,对方身子骨不太好,不方便舟车劳顿。”
木梨听后表示很理解,遂请了他进来,又告诉他,木久承今日贪杯,他走后,他又多吃了两杯酒。
木久承在堂屋里听到自家养女的小抱怨,招手示意离方过去。
张玉娘给两人重新端了两碗冷茶吃。
她正转身打算去灶屋里准备今晚要用的热水时。
离方突然开口了。
声音清冷如天边悬月,但又叫人感觉他身上传来的清澈、干净。
“婶子,还请留步。”
“侄子有事相商。”
张玉娘顿住脚步,悄悄瞟了自家闺女一眼。
果然,又开始作妖了。
木梨冲她眨眨眼,张玉娘假装没看到。
她挨着木久承坐下来。
木久承吃了一碗凉茶,虽然脑子还是有点发晕,但也晓得离方应该是有重要事的。
“你只管说,叔叔可不信那些传言的,我听你婶子说过,你是咱家闺女的福星。”
张玉娘伸手捂额,自家男人果真吃多酒了,啥话都往外说。
“要不,你先去房里躺一会儿,缓缓劲?”
木久承摆摆手,答道:“男人们之间的事,你懂个啥。”
张玉娘无奈,只得闭嘴。
离方突然发现,自己好想很难以启齿。
木梨继续朝他挤眉弄眼,催他快点说。
张玉娘发现了,瞪她:“干啥呢?”
当老娘不存在么?
木梨俏皮地冲她吐吐小香舌,却不敢再暗中作怪了。
离方的嘴角微微上翘,方才开口道:“这事,还需从上回的方子说起。”
随即,他将原由告诉了木久承和张玉娘。
上回,木梨帮朋友的母亲治好了脚气,人家心里颇感激的,遂将这事,又告之两人的共同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