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开了门,却把胡春桃堵在外头。
“你不方便进的,说吧,何事?”
胡春桃闻言,气得鼻孔直冒烟,狠狠地冲地上吐了一口浓痰,又骂道:“你个穷瘪三,老娘还看不上你呢,不就是皮相长得好看点么。”
离方答:“我也瞧不上,就怕有人借口往我身上泼脏水,我还没娶妻生子,再说了,像我这么俊俏的小郎君,可看不上你头老牛。”
胡春桃被他的话气的想吐血:“你,老娘就晓得,咬人的狗不叫,在旁人眼里,你是个不吭声的,谁又晓得你一张嘴能气死人,我懒得同你争,快点将东西交出来。”
离方撇嘴:“不是你的,你凭什么要去。”
“你不给,信不信我喊人?”胡春桃气的脸都发白了。
“随便!”离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儿:“喊吧,你又不在我屋里,骂破喉咙,最后被笑话的还不知是谁呢。”
胡春桃强按住心中的怒火,骂道:“哼,你不给,是吧,我这就回去骂你爹去。”
她一直拿捏不住离方的,却拿捏的住离桨,离岸,离河以及离栓。
离方眼神一冷。
不知想到了什么。
“等一下。”
离方叫住她,转身去桌边取了个篓子直接丢过去。
大晚上的,胡春桃拎着篓子,感觉有点重量,故,没有再找他算帐。
她拿了东西就走。
离方直接将门关上。
不必问,他也晓是,这事肯定是离明月回去说的。
翌日一早。
木梨是在对骂声中醒过来的。
她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其中一个,可不就是她老娘么。
等等,她家娘老子?!
木梨一个鲤鱼打挺,快速从床上爬起来,穿了鞋跑到窗户口去看。
胡春桃,她怎么会在自己家啊?
屋外,胡春桃双手叉腰,在那里叫骂的欢快。
“不要脸的,都是一窝窝的,当娘的裤腰带太松,教出来的闺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是我离家的东西,死皮赖脸的要去,还厚着脸皮小哥哥长,小哥哥短的喊,啊呸,跟这当娘的一样,看见男人就双腿发软,走不动了。”
张玉娘被胡春桃骂的一脸煞白。
“老娘家的事,关你屁事啊,老娘怎么教闺女,还轮不到你这么个狗东西来说,再说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我家闹事,要点脸不,见过占人小便宜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家家里的东西,都能巴巴的上门来要,是不是但凡入了你胡春桃眼的东西,都是属于你胡春桃的?还是说,整个大楚朝的东西,都是属于你胡春桃的。”
张玉娘不能说木梨会看病这事,更不能将自家有几十两存银事给捅出来,遂只能避重就轻。
木梨怕自家娘老子吃亏,更是对于胡春桃的胡搅蛮缠十分厌恶。
“你谁啊,大早上的就跑到人家寻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