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金菊,那是我娘,我娘生我养我,也是辛苦、劳累了一辈子,长辈骂她们两句又怎样?你眼瞎了,还是耳聋了,没看到、听到,她俩先前是怎么待她们奶的?”
严金菊气的快发疯了,一把当在两闺女跟前,要打就打她好了。
更是气的口不择言:“那你咋不用脑子想想,她俩干啥要那样说你娘?你娘,又怎么对她们的,她们是你的亲骨肉,人心都是肉长的,在你娘的眼里,孙女那就是要泼掉的一盆水,老天当真瞎了眼,这样的恶毒婆婆,还能生出儿子来,我行了一辈子善,怎就没得个好报?”
张水牛动大怒,大吼:“严金菊。”
严金菊其实很精明,好女不吃眼前亏,她气撒了,张水牛发火了,她不吱声了。
张秋花可没这么有眼色,看到张水牛冲严金菊发火,她心中意难平。
“爹,娘哪里说错了?奶先前是怎么个打算,就想要我家的钱,她咋不被钱给砸死呢。”
张水牛闻言,拿着竹条做势要打她。
严金菊不肯,护着孩子们,恨恨地瞪着他:“你闺女有说错什么,你娘就是惦记着我闺女会赚钱,一边还想让她们跟以前一样,帮她把家里家外的活都干了,一边又想她俩赚的钱全都落你娘的口袋里,再叫另两个不要脸的给哄去了,张水牛,我们娘仨做错了什么,你爹娘、兄弟们欺负我们也就算了,你是我的男人,是孩子们的爹,你不护着我们,反而帮着那些人欺负我们?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张秋花看张水牛气的浑身发抖,她越发不管不顾,只想叫自己心里痛快了。
“咋了,说奶就不行?娘是你媳妇,我们是您闺女,都不算事儿,在您心中,奶最重要是吧,谁家的爹不是个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汉,我爹呢,我都不敢在外头说,实在是您没什么值得我们姐妹炫耀的,除了帮那些人欺负我们,您为我们,为娘,干过一件事吗?”
面对小闺女的指责,张水牛只觉浑身无力,他怎就不疼了,他一直放在心里疼。
然而,他不晓得,疼,要说出来,表现出来,只在心里默默的疼着,却是不顶半点用的。
“奶有爷护着,还有大伯、三叔、小姑姑护着,我们呢,谁来护我们?爹,我恨您,真的很恨。”
张秋花直接给张水牛甩脸子了。
她很利索的爬起来,又拉扯张夏花,叫她起来。
张夏花不敢,张秋花骂她:“你蠢啊,他哪是什么亲爹,我们都是捡来的,不然,谁家的爹会这么没用,连自己的闺女都不用心护着,将来,等他老的走不动了,甭指望我会养他,给他养老送终。”
说完丢下张夏花,爱起来不起来。
她扭头便从自家跑出来了。
离了那租的小院,她更不会去老房子那边。
邻居家也不能去,自家才被她奶闹过,还不知背后多少人看笑话呢。
一时无处可去的她,最后,撒丫子跑来木家,抱着木梨哭的稀里哗啦的诉委屈。
张玉娘听后,即为自家二嫂感到不公,又很气自家老娘年纪越大,越发拎不清了。
木梨见她在出神,忙道:“娘,我带秋秋去我屋里坐会儿,缓口气。”
张玉娘心里有事,对于木梨的异常并没多想,只挥挥手让她俩去西厢房里玩,又留了张秋花在这里吃晚饭,再打发了木永为去河边村送个信,省得急坏那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