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梨很淡定的开口了:“你说我什么都行,但你不能说我娘,我娘虽出身不好,但那不是她的本意,是我外婆家将年幼的她送入那里的,她无法反对,也无法逃离那里,再有,我继爹同她先头那个是怎么回事,我就不说了,但我娘是在她那边走了好几年,才被我爹求娶回来的,你晓得什么是求娶么?”
“也对,你这么个大字不识的,懂啥道理?另外,我家有那条件,我爹娘有那能力把我养得很娇气,你家有吗?”
“第三,离方哥哥是人,不是你离明月的私物,他要去哪里,他要同谁来往,可不是你离明月说了算。”
木梨说到这儿,秀眉轻蹙,离方担心地问:“很痛?”
木梨本想说假话,后又点头,承认的确很痛。
苦肉计用对地方,可以加分哦!
离方越发不待见离明月了,对她道:“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另外,我不会去那边吃饭的,你莫要费这个神,有事,我会找二哥或爹说。”
离方瞧着天色不大好,决定进屋放下包袱后,再送木梨回家。
他回头冲身后的草丛里喊了一句:“阿黄,回家。”
那条土狗子在草丛里一蹦一蹦的。
看到木梨在站那里时,欢快的摇着狗尾巴,甩开小狗腿,狗嘴大咧,哼哼叽叽着跑到她跟前撒娇,围着她转圈圈。
木梨伸手轻轻拍拍这土狗的脑顶,笑眯眯地道:“还记得我呀,你是条好狗,辨得清好坏。”
已经走在院里的离方脚尖微微一顿,嘴角轻轻上扬。
木梨从怀里摸出一个帕子,里头包着些笑口酥,挑了一颗塞到阿黄嘴里,笑道:“当真是长了个狗鼻子,啥都瞒不过你,老远就闻到味儿了,快吃,这是我特意给你留的。”
阿黄吧唧吧唧吃着笑口酥,任一旁不服气的离明月如何逗,它都不理。
狗生也是有眼力界儿的。
它也分得清谁是真好谁是真坏。
木梨示意它先进去,拍拍小手,喃喃自语:“哎,世风日下,还是阿黄好啊。”
离明月总觉得她说这些话,很是莫明其妙。
木梨瞥了她一眼,摇摇头袖着手站在那里望着天空。
包括阿黄在内,都没谁告诉离明月,木梨拐着弯儿骂她:连狗都不如。
木梨发呆,离方进了屋里。
离明月尴尬地站在那里,无人理她。
离方出来时,离明月还没走。
离方不理,走到木梨跟前,轻声问:“可还能走?”
木梨仰起头,眼角、眉梢都挂上了笑意,整个人如同一只活泼的百灵鸟,欢快的叽叽喳喳。
“我若说不能,你可要背我?”
她的古灵精怪,俏皮模样,深深的刻在离方的心里,整个眼底,只倒映出她娇俏的身影。
他张了张嘴,心里说了千万遍:我愿意。
“哼,三哥,你看看,哪个正经人家的闺女,会像她这么不要脸,天生就是个狐媚子,她还说了,她就是看你长的好看,才同你耍的,这样的人最要不得了。”
木梨依然笑得很欢快:“我偏就喜欢长得好看的小哥哥,你又能奈我何?”
“还是说,你也喜欢长得好看的,又很嫉妒我先下手为强。”
木梨是故意气她的。
谁叫她刚才推自己,还叫自己崴了脚。
“自己表面装的很要脸皮,其实,心里还不知想些龌蹉事呢。”
“瞪我干啥,我就是如此坦荡荡,总比你这种表里不一的来得强。”
离明月就从来没吵赢过木梨的。
被木梨一顿连打带削,离明月脸皮薄,挂不住脸,气的捂脸哭着跑了。
木梨拍小手,远远的对离明月背影大喊:“哎,我才说了两句呢,你就受不了了,你伸手推我时,咋就不想想自己心有多黑。”
离明月扑通一下摔进水坑里了。
木梨很无辜,耸耸小肩,两手一摊,对离方道:“不关我事,是她自己不看路。”
离方抿嘴,眼里涌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