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又在各州、府、县设有义庄,供学子们免费住宿用,在举子们报名后,凭借考籍证明在当地官府免费领取一定盘缠,像河源县本属富裕之地。
木久承若中了举子再上京赶考,能去官府领取十多两盘缠,还有各乡绅所赠银钱等物。
张玉娘听后若有所思,木久承却是心下欢喜,越发坚定后年去参加秋闱的事。
离方发现木梨对此感兴趣,与她悄悄咬耳朵:“你喜欢?”
木梨知他问的是什么,笑答:“我爹爹若是举子,我便是举子的闺女,我娘会很开心,我自然就开心了。”
离方在心里默默划等号,张玉娘开心=木梨开心!?
“那你觉得武人如何?”
木梨不由乐了,笑嘻嘻地问:“怎地,你也想去考个武秀才,武举人啥的?”
离方又问:“不行?”
“你想便去做啊!我很看好你的。”木梨一直认为,人不能活得太废,要有奋斗目标才行。
离方抿了抿嘴,不再吭声。
饭桌上热热闹闹,一直闹到深夜,众人才散去。
木梨因为崴伤了脚,很自觉,很老实的待在家里,哪里都去不了。
到是让张家两姐妹以及李翠花捡了大便宜。
她越发有空指点这三人了。
三个小姑娘与木梨走的近,又得她指点,言谈举止变化颇大。
一日,木梨偶然得知,张夏花已有人上门求娶了,对方还是一户家境殷实的富户,据说,家中有良田五十亩,只有兄弟两个,大的已成亲,是秀才老爷,小的前年下场试过一次,没中,听说这一回很有把握了。
对方比张夏花略大两岁。
张秋花同木梨说这事时,不免叹气:“梨梨啊,说真个儿的,要不是小姑疼我们,你又是个和善的,我姐,未必能说到这么一门好亲。”
木梨惊讶的合不拢嘴,问:“你爹娘答应了?”
张秋花点头,答:“那媒婆一上门,才说了这事,我爹娘就高兴的晕头转向了,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我不放心,便多嘴问了那媒婆一句,才晓得,不知那家怎地打听到,晓得我姐姐识点字,又会些女红的,更是晓得我姐学女红才几个月呢,就已经能绣出很不错的荷包了。”
木梨不懂古人的择偶标准。
便问张玉娘。
张玉娘不觉得奇怪:“那样的人家属耕读之家,肯定想找个识字的姑娘做儿媳妇,更不要提什么红袖添香,举案齐眉的话了,若小两口处不来,不是结好亲,而是结仇恨,夏花虽不怎么出门,可好名声还是传出去了的,勤快会持家,又识字,跟我学了一手好女红。”
这事儿不难打听,从定亲到成亲,至少还要一两年光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张夏花出师了。
她又接着道:“说明这家人是用了心的,而且眼光不错,并不因为你二舅家的家境现在困难了点,就瞧不上,觉得不是门当户对。”
木梨心里不舒服了:“这不跟集市上卖果瓜一样吗?那家人看到我夏花姐有挣钱的本事了,才想结亲的吧。”
张玉娘怕她钻牛角尖:“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那家人有眼光,看的长远,这本没错啊,况且,以你二舅家现在的家境,的确是高攀了,人家不来求娶夏花,就没有人看上那家的孩子?你们挑人家的同时,人家就不能挑你们?”
张玉娘没有直白的告诉她,就算成亲讲究门当户对,这其中又涉及了多少利益。
所以,木久承才会那般纠结,即想把木梨嫁入好人家,又盼着自己未来女婿能无父无母,说白了,还不是有自己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