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金菊又道:“我今日不得空去你家瞧瞧,待过几日我们两口子,带了两闺女去你家吃个饭,总要让两孩子多长点记心,好好敬着你的。”
张玉娘对此并不反对,应下此事,只说到时,她让人捎信回来,家中如今太人多,她一个人忙不开。
严金菊也听说了木家数口人回来的事。
又小声说了一句:“要是忙不过来,只管打发人来喊我去帮忙。”
张玉娘应下,她并不想叫娘家人看到木家那些亲戚们的嘴脸,更不想让娘亲骂自己,求了这么一段作天作地的姻缘。
木久承见时辰不早了,又催了她快些去张大牛家。
怕去的晚了,张大牛家会没人。
辞了张水牛一家子。
木家四口人终到了张家老宅。
罗裙儿不知在发什么火,将张春花骂得大哭。
张玉娘心中不喜,总觉很不喜利,今儿才年初二呢。
她最先推门入内,张大牛似乎早早就等在那里了。
“快些进来坐,堂屋里已生了两盆子火。”
张大牛那热情、客气的样子,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木梨总觉得他口是心非,有所图谋。
张玉娘带来的礼,不轻不重,张大牛不晓得张水牛家得了多少,罗裙儿看到有一斤鲜肉,欢喜的不行,跑过来直接从张玉娘手里夺了过去。
“这肉来得正好,我还在为回娘家拿什么礼发愁。”
以前挺横的张吴氏,这回都没吭一声,只看了罗裙儿一眼,就扭头看向另一侧。
张玉娘喊了她一起,将篓子拿去了二老房中。
她边将里头的东西拿出来,边问:“娘,你咋不硬气点,怕她干啥。”
张吴氏叹气:“行了,甭说了。”
说完,手心朝上,又道:“给我些钱,我如今身上一个铜板子都没有,想买点啥都不行。”
张玉娘即心疼,又很生气。
“娘,我以前拿那么多银子给您,您说娶媳妇还债用光了,剩下的那点银子买了四亩良田,那您能不能告诉我,罗裙儿当日说丢了十两银子,那银子是咋来的,甭给我说,是她娘家给的,就她娘家那穷样,能拿出半个铜板子就很不错了,我咋还听说,罗家这两年的日子好过许多了。”
“还有,娘,您跟爹一亩田好歹也能收些谷子吧,勉强应该能混个水饱,大哥得了您那么多钱财,他就该养你的。”
张吴氏并没有将她的劝说听进去,反而一个劲的说:“你到底给不给,你是想存心饿死我同你爹不成?你晓得什么咯,你大哥也不容易,你大嫂还想生个带把儿的,如今正在家里养身子,我跟你爹又不是动弹不得了,能帮的时候,就多帮点吧,将来老了,我俩不还得靠你大哥两口子。”
张玉娘怼她:“就大哥两口子如今个孝敬法,就差没拿大扫把将您跟爹扫地出门了,要不是我当家的压在那里,您信不信,您跟爹,早被赶出去睡大街了。”
“不可能,你大哥只是苦于生计,很多时候迫不得已,你莫要说他的坏话。”
张吴氏又催她:“你到底给不给啊,你们几兄妹,就数你家境最富裕,我又不是要刮你的家底子,只是让你给我的点铜板子做私房钱。”
张玉娘心中气愤不已,当真想甩脸子直接回去算了。
可又舍不得爹娘在大哥家受委屈,她内心很矛盾。
“给您!”
将准备好的一百文大钱给塞张吴氏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