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三兄妹,都很喜欢自家外婆,而他们外婆也极疼这几个外孙,听说被气病了,李大刀得知原委后,趁着每日跟随李屠户出门杀猪时,跟许多人悄悄打听了。
终还是叫他发现,杨来贵和杨大喜三兄弟那段时日,竟然过得十分快活,也不知怎地,手头偷然多了不少铜板子,天天买鱼买肉回家的。
有了木久承去年顺藤摸瓜的前例,李大刀依葫芦画瓢,总叫他打听到,这事儿竟是与杨来贵有关。
木梨惊讶了,又觉得在意料之中。
“那李子是杨来贵带着他三个侄儿干下的?可是,你不是说有几棵树的李子吗,就算他们再能耐,也不可能一个晚上给偷没了。”
李大刀答:“还有别个,我们不认识的。”
木梨暗中松了一口气,多亏不是因为她,不然,她还不得被村民们的吐沫星子给钉死在地板上啊。
“即然如此,那杨来贵不应该做贼心虚吗,他干啥要带人堵你们,还打架了。”
李大刀气得狠狠呸了一口,道:“哼,我本没想同他打这一架的,就是上回,我跟小刀在路上遇到他,便拦住他,告诉他,我外婆家的李子是被谁偷了,我们已经知道了。”
谁晓得杨来贵死活不肯承认,不赌咒发誓,说自己不曾去过李家兄弟外婆的村子。
李大刀已经从别人嘴里晓得这事了,怎可能真的信杨来贵的胡言乱语。
直接冲杨来贵道:“任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一个字儿都不信,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我外婆家的李子,就是你带着你三个侄儿,还有别村的人,一起偷去了,你们几个到是好能耐,合力挑了去镇上贱价转卖掉了,你以为,你们不说,便无人知晓?不过巴掌大点的地方,有哪些人手脚不干净,这十里八乡的村邻,谁心里没个数。”
杨来贵依旧不肯承认:“呸,老子说了,不是老子偷的,好你个不要脸的李大刀,竟然敢往老子身上泼脏水。”
李小刀气不过,大声道:“你以为你不承认,就可以抹去你做贼的事实吗?你还不快点把卖李子的钱还给我外婆,不然,我们兄弟去报官。”
杨来贵闻言,气的不行,当真是踩了狗屎,怎么干啥事都被人找上门来。
“老子今儿把话搁这里,你们敢去报官,老子就叫人打断你们的狗腿,呸。”
李大刀动了肝火,怒道:“谁打断谁的还不晓得呢,你以为就你能耐,我李家的杀猪刀,那也不是吃素的。”
杨来贵依旧梗直了脖子:“老子没干下的事,老子干啥要承认?约架,你们给老子等着。”
说完,杨来贵转身快速跑离现场。
李小刀不由怀疑:“大哥,真的是杨来贵干下的?”
李大刀冷冷一笑,答:“我已经打听得很清楚,他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却不晓得,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是有人亲眼看到了。”
无论是偷李子后,还是卖李子时!
杨来贵不承认,非说李大刀是在泼他的脏水,于是,才有了今日的约架。
“可是,你们打架也解决不了问题啊。”木梨依然表示不理解。
李小刀答道:“你晓得啵?杨来贵还拿你爹来说事呢,说是我们报了官,他也不怕的,你爹是他四姐夫,他四姐夫同捕快们熟得很,又说我们即便去了县衙,有你爹这个秀才在,那状子是递不进去的。”
木梨点头:“的确,告状需得秀才带头写状子,他没说错。”
说到这儿,她又笑了:“难不成,他觉得自己的脸挺大的?姓杨的,咋总忘了,那个‘四姐夫’三个字,还有一个‘前’字,也不晓得是谁更不要脸。”
李翠花闻言笑了:“可不,要帮,你爹也该帮咱家的。”
“就是!”木梨也这么认为。
张玉娘微微皱眉,总觉得事儿不会这么轻松就能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