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要多想法子,再寻些门路来赚钱的。
光那五十亩下等田,还需多养几年才能成为上等田。
“也就比一般的下等田多产几粒谷子,还要下不少肥料呢,我也不贪心,只求能养成中等田,我就心满意足了。”
村长哪里不晓得她是谦虚。
木梨趁这机会,又跟他打听了一下村里有多少荒地,多少亩田地。
心里有了底,她暂时不打算再多添田的。
三人在村长家待了有大半个时辰,眼见天色晚了,那些看热闹的还没散去。
木久承有点担心张玉娘了。
“村长,您老不去看看吗?这闹的时辰也够长了。”
村长叹气:“你咋就摊上这么个人呢,亏得你......前些年到是苦了你。”
木梨知晓他说的什么,木永为听得云遮雾罩,不明所以。
他至今不晓得,他娘为何会被他爹休弃的。
村长陪着这一家三口去了李家。
远远的,听到李婶子正和杨李氏对骂呢。
木梨瞧见张玉娘只远远的站在院墙外,并没有掺和进去。
她走过去,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袖,又轻声唤了一句:娘!
张玉娘见村长来了,松了口气,上前见了礼。
木久承问她,这里头闹了许久了,怎地还没散?
张玉娘叹口气,答道:“你又不是不清楚她是个什么脾气的,几时吃过亏?”
这事儿,说起来话长。
杨来贵被打得有点狠,额头有些破皮,听说流了一点血,他在回家的路上时,那伤口处的血早已凝固。
他一回到家,就跑屋里寻到杨李氏,又哭又闹的说自己吃了大亏,更是将李大刀和李小刀说的很难听。
什么就是瞧他不顺眼,他好不容易去河里网点鱼卖了,换了银钱买肉买菜的孝敬自家娘老子,却不知怎地被李大刀、李小刀给晓得了。
两人趁着路上没人经过时,拦住他,非要他交出手里头剩下的铜板子。
杨来贵表示自己要孝顺,怎么可能会被那两兄弟给讹了去,他使了个诈,借口与那两兄弟约架,这才摆脱了那两兄弟。
又说,自己思来想去,终不能太示弱,便喊了杨大喜三兄弟,再叫了几个平日里相处的来的酒肉朋友,去河对面的岔口村堵住了李大刀、李小刀两兄弟。
杨李氏先是帮杨来贵清洗了伤口,一边清洗一边骂。
听到杨来贵黑白颠倒的话,她认定了,就是李家那两个臭不要脸的眼皮子太浅,又贪财,这才盯上了自家儿子。
杨来贵更是把杨大喜三兄弟叫来,指着杨李氏道:“你们三个今儿表现不错,回头让你们奶做个蛋花汤赏你们。”
他又对杨李氏道:“娘,您若不信,可以问问他们三个,今儿,他们可是同我一起去打架了。”
杨李氏还没开口问呢,杨大喜已说道:“奶,我今儿可是很用力的帮忙打回去了,虽说不能一个顶十个,但也能打得三、四个开,您瞧,我这伤,都是为了护小叔叔而留下的,我生怕那些人伤小叔叔太重,都乖我没本事,才护不了小叔叔,叫他受伤了。”
杨二喜见了,也跟着道:“奶,岔口村的人太坏了,一见我们找李家两兄弟约架,那些个不要脸的,一个两个都跑来帮忙了,不过,我们也没吃亏就是了,我们三兄弟耍的好的,还有小叔叔的那帮朋友,收到消息后,都要跑去河对岸帮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