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子气得老脸发紫,他觉得在木久承这个书生面前丢尽了脸面,大声喝斥:“罗裙儿,你又在发什么疯,还不快给老子住手。”
罗裙儿压根儿就不理他。
张老爷子颇无奈,只得叫上张水牛一起,这才强行将两人给分开。
张大牛家的这顿饭,着实吃得太过瘾。
木梨表示,她妥妥的当了一枚吃瓜群众。
罗裙儿最后还是拖着张春花去灶屋做饭去了,张吴氏也跟着去了。
她到不担心罗裙儿肚里的娃会掉了,而是不放心罗裙儿煮的饭,怕她在饭菜里吐口水。
木梨待大家散开,她才悄悄在张玉娘面前上眼药水:“娘,大舅家也没有他说的那样揭不开锅啊,我刚才溜灶屋里看了一回,梁上挂了一排腊肉,正用冷烟熏着,娘都舍不得买那么多猪肉做腊肉,尽挑便宜的猪下水来做腊味呢。”
“还有啊,我先前肯定没听错,大舅妈怪春花偷了二两多银子,这得多有钱啊,娘,您有那多余的钱给外婆,咋就不给我涨点零花钱,她若自己用了那也就算了,横竖没有便宜其他人,但您也瞧见了,她转过身,就把您给钱拿去讨好大舅妈了,凭什么啊!”
张玉娘越听心里越是窝了一把火。
苦谁都不能苦自家闺女。
“下月起,娘每月给你二十文钱铜板子做零花钱,若不够花,只管找娘要就是了。”
张玉娘有孝心不假,她同样恨张大牛和张铁牛,当年,要不是二人窜拙爹娘,能把她送去青楼卖身吗?
她下定决心,下回再也不给拿铜板子了。
木梨抿嘴轻笑,又道:“娘,到时您可别又心软哦,真要说起来,外婆手里的那一亩田,一年两季,再加上娘、二舅、三舅家的孝敬,足够二老用了还有多余的。”
木梨认为孝心该有,但也要用对法子。
“娘也可以把钱攒起来,到时,外公、外婆年纪大了,有个痛痒啥的,也能多拿几个铜板子出来,还用在了实处。”
她着实瞧不起张大牛一家子懒骨头。
木梨的眼药水上的很成功,张玉娘寻了机会,同张水牛悄悄说了一会儿话,具体说了什么。
她没告诉任何人,木梨却晓得,她娘肯定听进劝了的。
张玉娘心里藏着事,窝了火,并没有深思张春花挨打一事。
张家人也没说什么,打都打了,又没真的损失铜板子,之前丢掉的钱,张春花死活不承认是她拿的。
罗裙儿对张大牛很怀疑,又怕他拿了钱不干正事。
中午吃饭时,张春花还一抽一抽的,张吴氏觉得不吉利,再一对比光鲜靓丽的木梨,越发看不上张春花,便开口将她赶去灶屋吃去了。
在张大牛家吃过饭后,张水牛又邀了大家去他家吃晚饭。
木久承又贪杯了,正一脸兴奋的拉着张老爷子,同他讨论之乎者也,一个说的起劲,一个听得很嗨,两人交谈起来,犹如鸡同鸭讲,各说各的。
竟也能说得那般和谐。
当真是吃多了!
张玉娘瞅了一眼,不理他。
张大狗喊了木永为去村子里野去了。
张春花总讨好木梨,木梨却很不待见她。
木梨去哪儿,张春花总跟着去哪儿。
木梨侧目,问:“你很闲?”
张春花只笑,不说话。
木梨见了掉头就要走。
“等等!”张春花叫住她。
“你这衣料子多少钱一尺?”
木梨不答,她就一直追着问,木梨被她烦的不行,看她一眼,不耐烦地答:“不知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过是问问价,又不是要你这身衣服,就算我要,我娘、奶,肯定会要你脱下来给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