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收了心思,忙念几声“要不得”!
张玉娘喊了木梨去灶屋里帮忙泡两杯热茶来,木永为很自觉的帮忙去盛饭了。
木久承却喊了他去取多几根干柴来。
夏婶临去前,张玉娘让他捎信给村长,又将牛老板留下来一起吃饭。
不时,村长拎着灯笼来了,木家堂屋里已烧了两盆子大火,牛老板和离方已经烤得头顶,棉衣上都冒白气了。
“哎,到底人多才热闹,我这老头就喜欢这样子。”
村长也不客气,往火盆前一坐:“哎,要不是这孩子心急,我肯定是要推到明年去的。”
木久承喊木梨再泡碗热茶来,眼皮都不抬地说道:“那边的事,您老最清楚不过的。”
村长再叹,也不知离桨前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然会在今生造这么大的孽。
他又转而赞离方的做法很对。
木梨问离方:“事情办得怎样了,可妥当?”
离方从怀里拿出几张纸给她看,与之前离方的打算分毫不差。
两个废弃宅子挨一块的,离方信了木梨的话,花了六两买了两亩下等田,又花了四两买了四亩荒地,而离岸的那个废宅地花了一两半,离河的那个是白送的。
木梨粗略算了一下,两兄弟手中的荒地加起来,约莫有六七亩的样子。
仔细伺候着,到也能好生度日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张玉娘在一旁笑道:“离岸那孩子是个勤快的,废宅子回头收拾一下,把屋顶的梁换一下,再盖上新稻草,用泥浆牛粪再糊一糊墙面,又能住人了的。”
离方嗯了一声。
村长说道:“这个好说,看你这般着急,莫不是,你打算让他们年前搬过去?”
离方点头。
村长又道:“听爷爷一句劝,莫要过年前就分家,太难看了,叫外人看笑话,过了正月十五,把那边收拾收拾一下,再慢慢搬去,到时,让你村长奶奶捡两副新碗筷,新水桶,拿口锅送过去。”
张玉娘不待木久承表态,忙道:“横竖你明年要打家具,别的我就不管了,送口大水缸。”
她说这话时,连看都没看木久承一眼。
木久承念着离方早先送来的试题,着实解决了他的一大难题。
便又道:“铺盖也要新的。”
“行,他们几个的铺盖包我家身上了。”张玉娘这是典型的爱屋及乌,很是爽快的全包圆了,完全不给木久承考虑的机会。
横竖乡下人种棉花的也多,大不了找村人先借点顶上,回头自家种点还上也是可行的。
这次离方去县里总共花了十四两。
木梨又问他怎地隔了一日才回来,离方说来去路上难走,耽误了时辰。
吃过晚饭后,村长年纪大了,便由牛老板陪着,先一步回家去睡了,离方还留在木家烤火,身上的袄了被雪水浸湿,哪里会那么快就干。
木永为找了自己的袄子让他换上,继续坐在堂屋里烤火闲聊。
离方想起带回来的东西,除了买了些过年用的红纸外,红灯笼外,他送了木家一份,自己留了一份,又请木久承帮忙写几副对联。
离方虽然认的字越发多了,可那字真的拿不出手,着实是狗刨式的,难看得很。
所以,只能麻烦木久承的。
最后,他从篓子里翻出几张灰兔皮子给了木梨,说是一个友人送的,刚够木梨和张玉娘一人做一双兔皮短靴,还有多余的,可以给木梨做个暖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