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娘白了他一眼:“三哥,话怎能这样说,孩子爹盼着他今年秋闱下场,能吉星高照呢。”
她其实有点答非所问,也特意暗示张铁牛,木久承的想法是什么。
张吴氏在张玉娘身后,抱着小九斤暗中剐张铁牛一眼:“你妹夫是镇上私塾里的先生,怎就不能养家糊口了?”
张铁牛笑道:“我哪里不知,不过是同玉娘开开玩笑。”
木梨皱眉扫了张铁牛一眼,总觉得他相比从前,越发显得轻浮了。
一侧的小九斤已有几个月,也晓得咿咿呀呀地吐小泡泡了。
她看到木梨就咯咯直笑,很喜欢木梨抱她。
张吴氏今日却不肯让木梨抱,说她一身好衣裳,怕是费了不少钱,怎能叫小九斤蹭坏了呢。
她与小九斤的互动,引起了张铁牛的注意,看着木梨笑眯眯地道:“玉娘,你这闺女到是随了你,这才大半年没见,竟越发出落的标志了。”
木梨总觉得他的眼光叫人不舒服,她稍稍侧了侧身子,往张玉娘的身后移了移。
木永为见状,上前一步顶上她的位置,冲张铁牛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三舅,大半年不见,您到是越发显得阔气了,听说您和三舅妈在县里发财呢,我爷、奶也在县城,只可惜今年因为学业,我爹不同意带我去县城,不然,定要去找三舅述述旧的。”
张铁牛被他这么横插一杆子,只得着打哈哈,也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
张吴氏瞧着高兴,叫上了张玉娘和木梨去了自己的房里。
她把小九斤放在床上,又在枕头底下摸了一会儿,不时,便摸出几个红纸包的红包。
“喏,这是给你的,收好了,比别人的多四文钱。”
木梨的红包是十文钱,张秋花、小九斤、张大狗、张小狗以及木永为,她一视同仁,全都给准备的六文钱。
张玉娘责怪她:“娘,孩子们哪里缺这个了,我们兄妹几个都有给的,您啊,还是留着自个儿用吧。”
张吴氏撇嘴:“咋就不能给了,你们兄妹几个都是我亲生的,还不怕你们不孝敬我?我给孩子们,那是因为隔辈疼,你又晓得什么。”
木梨的红包给最多,以张吴氏的那脑子,是想不到这一层的,是张老爷子很直白的通知她后,她才单独给木梨多包了四文钱。
张吴氏拉了木梨问:“你那边的爷、奶,给了你多大的红包?”
木梨笑答:“去岁给了五文钱的,今年因不在一起过年,也没见着面儿,这红包,自然就无从说起。”
张吴氏念叨了一句:“五文啊,那也差不多。”
她指的,应是给木永为准备了六文钱做红包的事。
张玉娘又将自己准备的礼物以及两百文大钱,一并交到了张吴氏手上。
“平日给爹娘都做了好几身衣裳,也想不出买什么,便多拿了几文钱给爹娘当花销。”
张吴氏见了,笑得嘴都合不拢,又道:“你比你三哥大方多了。”
说起张铁牛,张玉娘的心里总是有根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