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俊英应了一声,与木梨同辈的都齐齐喊了一声。
只木永为站起来笑嘻嘻地冲他招手:“快些过来烤火,几时到的,今日外头下雪的利害,路上老冷了吧。”
单俊英答:“我娘把牛车让给了我,叫我套了牛车回来的。”
木梨闻言微皱眉,她记得单俊英有个哥哥叫单俊才,早两年已讨了房新媳妇。
张夏花跟在后头走进来,木梨走过去将她拉至一旁,悄悄说了这事。
“不妨事么?你那边的长嫂会不会不高兴?”
张夏花笑答:“不碍事的,婆婆说了,当年,大哥陪大嫂头次回门时,也是用的家里的牛车,又说,明年,那牛车谁也不给用了,叫我们自己想法子,或买或租,随便我们自己处理。”
木梨说道:“如此说来,你那婆婆还算不错,挺通情达理的。”
要么一碗水端平,要么,索性连碗都懒得端。
“还不错,我们一会儿去那边再聊,我先进去打个招呼。”
张夏花才说完,单俊英已在里头喊她了。
婚后头一回走娘家这边的亲戚,张夏花是要跟着单俊英的,以免他认错了人。
木家四口,他是认识三个的。
他本就与木永为是同窗,又得木久承教导,张玉娘平日送饭,他也曾见过数回,唯独木梨他不大熟,只是从张夏花嘴里得知,木梨是个虽然有点娇气,但却很招人稀罕的小姑娘。
单俊英并不认为这是什么臭毛病,家里有点小钱,惯着些自家姑娘,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么?
他一来,木永为的话越发多了,两人本就熟,后因张夏花嫁给他,木永为与他越发走得近。
木梨瞧了到是高兴的紧,谁还没个三五个知已好友的。
张夏花在这里没待多久,便带着丁香回娘家那边去了,一大家子人要去那边吃饭,严金菊有了身孕,只有张水牛带着张秋花在忙活,她打了一声招呼就先走了。
这边三个围一起,谈天说地,越说越扯得远,张大牛和张铁牛本还听他俩在说,听着听着,却是听不懂他们的那些什么之乎者也了。
谢莲香眼热的紧,骂了张小狗几句,说他不懂事呢,不晓得过去前他们三个说,也好沾沾他们身上的才气。
木梨听了直翻白眼。
谢莲香到底还是将张小狗推到了那三人中间,木久承见他还是个小童子,便招手示意他过去,又将他抱在怀里,继续与另两个少年说着做文章的事。
张铁牛听不懂他们三个说什么,便又回头与张大牛,张玉娘说话。
张玉娘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便开口问张铁牛:“三哥,瞧你们这一身穿戴都很不错了,又听说,你俩本给爹娘准备了两件好料子做的长棉袍,想必在县城过得不错,只是尺寸裁剪得太小了点,下回可莫要再做小了,横竖我也给爹娘做惯了袄子,我这就把爹娘的尺寸说与三嫂晓得。”
谢莲香笑脸相盈,说道:“哎哟,玉娘,你不说这事,我也是要找你要的。”
好像先前说话很酸的,并不是她似的。
张玉娘将尺寸告诉了她,又叮嘱她莫要忘了,忘了也不打紧,横竖今年才刚刚开始,她若想给张家二老做新裳,只管托人捎个口信,张玉娘保管给她的尺寸,做出衣裳来,张家二老穿了会很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