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用了有快大半年了吧,你也甭说没有,看她那肌肤颜色我就晓得,在楼里时,我见得多了去,每年总有几个长得特别好看的小姐妹吃过那药的。”
她不怕连累老婆婆,也不敢告诉那些人,只能远离那些人,免得自己因为不忍心而管不住自己的嘴。
“铁证如山呢,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不过,我也不是那审案的,你们做什么,又在外头是怎么奔前程的,我一概都不想管的。”
张铁牛突然蹲下来,抱着头大声痛哭。
张玉娘的俏脸紧绷,娘家兄弟不给力,连带她都会被拖累的,更莫要说已经出嫁了的张夏花,但凡一个坏名声被传出去,她极有可能会被夫家退回来,那还不是逼着她去投河自尽么?
“你们害天害地害自己也就算了,三哥,你们就不替小狗,夏花这些晚辈们想想吗?”
张铁牛在那里哭了许久,才道:“你以为我想啊,你也晓得的,爹娘打小就惯我惯得紧,大哥只是懒,他下了田,还是能做得有模有样,虽不爱做事,可田里的那点事,他样样都精通,只是不愿意做,但我呢,我是真的一窍不通,那田给了我,要不佃给你三嫂娘家兄弟种,还不得搁那里荒掉?”
张玉娘气得火不打一处冒,怒道:“那是理由吗?你看看周围的人家,谁家过得不比咱家辛苦,你们还算好命,分家还能一家分一亩田,许多人家别说田了,能分双碗筷就已经是给祖宗烧了高香,你好命呐,还有本事在这里挑三捡四的。”
“我是真不会做那些事啊,以前小,还跟在爹身后搭把手,后来长大了,你也能挣银子回来了,哪还要我下田干啥,早早的就讨了媳妇了,我更没那心思去干那些活。”
张铁牛当初带着谢莲香去县城,的确是奔着有好前程去的。
谢莲香在县城有两房近亲,一房在一个大户人家当管事,一房在县城打豆干卖,两房平日里走得近,也互相照应子,日子过得也比别人更滋润些。
张铁牛两口子商量了一路,一直到县城门口才下定决心,要跟着那个在大户人家当管事亲戚混着,两人想得很明白,都不是那干苦力活的料,谢莲香又要在家带崽,自然不能做那打豆干的营生。
于是,两口子到了县城后,气都不歇一口,直奔谢莲香的那个管事亲戚家中去了。
谁晓得,也该得两人倒霉,去了那管事家中才晓得,就在头一天,这个管事因为犯了点事,被割了职赶出那大户人家了,如今正闲在家中借酒消愁,哪里有闲心帮张铁牛两口子张罗这些个事。
当然,人家的话说得很委婉,张铁牛一瞧这头没戏,便央了那管事亲戚给两人谋划一番,叫张铁牛两口子去投奔那个打豆干的亲戚。
张铁牛和谢莲香都是个懒的,那个亲戚一听说两人要干那苦差事,本是不想教这个两的,他就怕这两个懒货半途而废,到时,那个亲戚费心费力教了好些日子后,累了个半死,这两货万一半路撂挑子怎么办?
谢莲香的这个亲戚一开始是死活不同意,直言叫两人回乡里守着那亩田好生过日子,再弄点别的野味送去县城,他到是可以帮两人寻些门路,卖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