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婶去给木梨洗换下来的衣裳,木梨闲来无事,便往东厢房行去。
杨金婵同时转身往东厢房去。
木梨冷笑一声,快步行至她跟前,伸手一挡,小神态十分高傲:“干啥去?”
声音冰冷,眼神冷漠。
“哟,木梨啊,挡着我路干啥,还是说,你跟你娘都怕我把木郎又抢回去么。”
杨金婵笑得越发得意,又道:“也是,好歹,我跟木郎之间还有永为这个小崽子,你娘呢,听说是青楼出身呢,想来身子早就败坏了,能生出个屁来啊,不然你这般大了,她咋都没怀上个呢,想来是不中用的。”
木梨气的小脸通红,随后又冷笑道:“那又如何,我爹终归乐意把我娘娶回家了,是行了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迎回家的。”
“我承认,我娘的出身她自个儿没法选,但非她所愿,总好过你,红杏爬出墙,背着自家男人偷野汉子,还有脸站在这院里,也不知你娘是咋养的你,莫非你自小吃猪食长大的?”
杨金婵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小丫头片子,牙尖嘴俐的,小心长大了老死在家里,没人要的。”
木梨继而冷笑:“不劳你费心,还有,这是我家,你给我出去。”
杨金婵又反驳了:“你家,你说是就是?这可是木郎的家,甭以为我不晓得,木郎的爹娘手上有二十亩良田,买个好点的院子还是能买的起的,你唬谁呢!还有,你自个儿都只是个拖油瓶,你算哪门子的主人啊,比那臭要饭的又好得了多少。”
木梨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我娘嫁过来,当初我可是在那些长辈们跟前过了明路的,我吃的、住的,花销的,可都是我娘一手挣来的,还有啊,我是拖油瓶,你儿子就不是,你儿子又算哪门子的主人,不也跟那臭要饭的差不多?甭在这里自找不痛快,赶紧给我走开,不然,休怪我拿扫帚赶人了。”
杨金婵闻言冲她轻蔑的一笑,伸长了脖子冲东厢房那边大喊:“木郎!”
声音娇娇滴滴,如同隔靴挠痒,越挠越痒,真正是痒到了男人的心坎上。
木梨怨恨地眼神扫视她一眼,想撬她娘亲的墙角?
她又怎肯袖手旁观,冲着走出东厢房的木久承道:“爹爹,娘亲有点不舒服,您要不要先去瞧瞧她?”
木久承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问道:“你娘呢?”
“在屋里,躺下了。”
木久承答道:“我去看看。”
木梨背着木久承冲杨金婵得意地挑眉,瞧见了吧,她后爹的心里、眼里只有她娘呢!
“爹爹,小哥哥回信了,说是回来时,给爹爹带两坛子好酒呢。”
木久承无别的爱好,独独好酒。
木梨这是提醒他,要拎得清,她这个养女有个五品未婚夫做靠山了,这不由得让木久承联想到县老爷最疼宠的小妾——小翠。
张玉娘最好的手帕交,他同时又反省,也不知她有多少个耍的好的手帕交。
木久承进屋里后,杨金婵好奇地问:“小哥哥,没听说你娘带了两拖油瓶过来啊,他又是谁?”
木梨冲她轻蔑地笑,怼她:“这又关你什么事,我说你这人的脸皮咋这么厚,甭以为大家伙儿不晓得,你是给我爹戴了大绿帽子,跟那个叫柳兰舟的男人跑了,你觉得,就凭你干下的这破事,我爹会原谅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