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久承的目光本来被杨金婵给吸引过去了,听到村长的叫声似乎很疼的样子,忙又侧身望过来,问道:“村长叔,您可还好?”
“不好,不好,眼里进了东西,难受死了,会不会长鸡眼啊?”
村长急得不行,他家婆娘平日温柔的紧,就是把他的裤腰带看得太紧,但凡有一点点苗头,他家婆娘有的是法子整治他。
木久承默了,有点小尴尬。
“木郎!”杨金婵有意伸手扯了扯身上的薄衫,踩着细碎的小莲步靠近他。
淡淡的脂粉香气儿,勾得木久承的心里痒痒的。
张玉娘自出了那青楼后,就不再爱这般收拾自己,她总是想很清晰、明了的与过去划清界线。
木久承扭头看过来:“你怎么来这里了?”
杨金婵答道:“我在客栈左等右瞧,眼看着时辰不早了,心里有点急,便想去你大哥家寻你,然而,你昨日忘了留下地址了,我只好在街上乱走,希望能够遇到你,谁知道,脚都走得发酸了,也不曾遇到你,后来跟人打听了,晓得衙门就在这里,然后就去衙门外等着,有那衙役经过,便问我可是有事,我说约了你们在这里碰面的,那衙役又多嘴问了一句,我才晓得,原来你跟村长昨儿夜里都是住在这里的。”
木久承并不疑心她的话,何况杨金婵说的有理有据的。
杨金婵悄悄瞄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算计。
“木郎,我在这门外等了许久,听说玉娘跟这县老爷的第八房小妾关系颇好,是手帕交来着,我便想着,要不先进去寻你,就让这里小厮去里头给玉娘送个信,等了许久,就在我以为弄错了的时候,多亏你出来了。”
村长看她的目光不在温和,有点冷。
他出言打断杨金婵的话:“行了,娘们无论多大年纪,都爱啰里啰嗦,走了,你不是要办地契吗?去前头。”
杨金婵闻言,拎了裙摆就准备往门内行去。
村长叫住她:“等,等下,你去哪儿?”
杨金婵答道:“不是去衙内吗?”
村长皮笑肉不笑,答道:“走这边,得绕过去。”
他又随后对木久承道:“哎呀,这年头啊,人心难测哦!”
也不管木久承可有听明白,他先一步往街上行去。
木久承冲她招了招手,杨金婵踩着小碎步上前,仰起好看的项颈问木久承:“刚才村长那话是啥意思?县衙不是在这里吗?”
他为杨金婵解释:“这不是县衙,前门在另一街上,这里是县衙的后院,县令住的地方,从这里头到也可以穿过去,只不过,只有县令的家眷可以从里头走,快点跟上,村长都走远了。”
村长昨儿晚上就出去了一趟,早已寻了那个卖主,约好了今日在县衙门口碰面的。
平日里,村长带人来办事,到是极快极方便的。
今日也不例外,只因那卖家是做豆干卖的,约好的时辰有点晚,几人从侧门入了衙门里,问过后才晓得,专管登记田地、宅地买卖的有事暂时离开了。
杨金婵与几人在那里左等右等都不见那个主薄出现,又去外头寻人问过后,才晓得主薄直接回家去吃午饭了,要下午当值时才会来。
无奈之下,众人又只能直接离开衙门,杨金婵亦步亦趋地跟着木久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