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梨也跟着道:“娘,那般大度的主母,肯定是心中完全没有她男人的,不然,干啥连一点醋都不吃?换着是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小哥哥,你若是敢有那想法,我定要打断你的第五条腿。”
离方正值年少,又满心喜欢着木梨,自然从善如流。
到是一侧的木久承,只觉下胯处一凉,后背阴风恻恻,总觉得这对母女说话夹枪带棒,颇有警告他之意。
“好好的,说这些干啥,可别把人家离方给吓走了。”
离方可不给他面子,笑眯眯地答:“丈人,我问心无愧呢,怕啥!”
他可不是傻子,好几个月了,才回家一趟,木梨怎可能突然说这些话,定是——事出必有因!
木久承在他这里碰了个软钉子,又不好说自己着实被吓得紧,只得再次生硬的转移话题。
“对了,你说喊人来收草药,几时来?我家中屋子都快堆不下了,要不是惯着她,早晚要把那些杂草当引火之物。”
离方冲木梨道:“莫担心,你这里有多少,那人都吃的下,只是这原本不是什么稀罕草药,估摸着干草药也就十多二十文一斤,你那三十亩地,顶了天,也就能买个十多二十两。”
木梨笑答:“只不过是上半年的收成,我已经很知足了,到是比种田划算太多了。”
主要是费的人力、工时要少许多。
“那里我去县城前,已请了舅舅们和表哥一起把那里点上了黄豆呢,如此两季,也是能混点胭脂水粉钱。”
听说她那荒地里的收益,木久承都有点眼红了,自家这继女的脑子,也不知是咋长的,总能想出挣钱的法子。
离方趁人不注意,提醒木梨,换得银钱后,再去找村长买点荒地,若是钱不够,他那里还有。
又告诉她,明日两人定了亲后,她便是他的人了,只等挑个好日子,将木梨迎娶进门,钱财也要交给她管的。
木梨却不同意,只说待嫁过去后,再接手这些事。
对于离方的提议,她到是放在心上了。
说完这事,离方才说定亲的事。
他的意思是,即然决定与木梨正式定亲,那么,两人的关系就不必再隐瞒。
“丈人,丈母娘,小婿寻思了一番,那边怕是要请来坐坐的。”
张玉娘又道:“可是定亲之事不能草率,你总要下聘礼的,那胡春桃是个贪财的,又心眼小的很,我怕她看见了,又要生出一场风波来。”
离方却顾不上这么多。
“梨儿肯嫁给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肯叫她受了这等委屈,她眼红又如何?当年,她早已把我的户籍从家中划掉,还是村长爷爷好心,帮我另外单独立了户籍的,再说了,我是我爹的养子,可不是她的养子,要孝敬,也是该孝敬当年给我一条活路的养父、养母。”
张玉娘最看重的便是这一点,离方一直都很有孝心,这样的人,心思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今日他的这话番,也是表明了他的态度,木梨,即将成为他的未婚妻,即不愿她受委屈,也有护定她的意思。
木久承高看了他一眼。
“即如此,明日,你便请了村长作陪,一起把聘礼送过来吧,至于上回那个媒人,到是不必再请,离得太远不说,明日就是端午,又赶得急,怕是来不及的。”
离方自是同意的。
“我等下回去时,去村长爷爷家说一声,他肯定会同意,到时,再让他老人家出面,请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做证人,想来,有几位老长辈坐镇,我那继母也不敢挑事的。”
不得不说,离方虽比木永为大不了几岁,但他在外面闯当多年,做起事来,的确比木永为老练太多了。
嗯!木久承再次眼热了,心里安慰自己,女婿是半子,算起来,他木久承也算是捡了个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