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她又冲屋里喊:“木郎,木郎,出大事了,你磨磨唧唧地干啥,赶紧穿了衣服出来。”
最先出来的,不是木久承,他先前正搂着张玉娘干着不可描述的事,被杨金婵这一喊,吓得差点不能人道了。
木梨换了一身素净的嫩柳色衣裙,站在台阶处,居高临下,拿眸子冷冷地盯着她,一眨不眨。
杨金婵总觉得她的眼神很碜人。
“看什么看?”
木梨嗤笑不已:“这外头进来的阿猫阿狗,到比这家的主人还嚣张了!”
“臭丫头,等下会叫你笑不出来的。”杨金婵恶狠狠地瞪她。
木久承好容易系好衣服出来,正好看到杨金婵的这副嘴脸,不由皱眉。
“金婵,你一大早又跑上门来闹什么,梨儿是晚辈,年纪轻,面儿薄,哪里经得起你这么吓唬。”
这是在指责杨金婵了。
杨金婵却大喊冤枉。
“我哪里是欺负她,都怪我烂好心,不忍心她在家中坐,祸事却从天降,你快些去离桨家看看吧,那个离明月当真是个死犟的,非闹着要嫁给离方,一大早上的,从家里偷跑出来跳河了,要不是被旁人家早起上茅房的老婆子看见,早就没命了,我来的时候,她还没醒过来呢,都翻鱼白眼了。”
木梨心中咯噔一下,暗骂离明月不是个省心的东西。
就在这时,离方也上门来了,看他那副焦急的样子,木梨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干啥,你是急着去看你那妹子,还是担心我欺负了她?她要去跳河,干啥要赖我身上?”
离方耐着性子,忙道:“我得了消息后,就先跑来看你了。”
话虽普通,但却叫木梨心中高兴不少。
证明在他心里,还是自个儿最重要呗。
“你那妹子又是怎么回事?说什么跳河了呢?还闹着非你不嫁?”
离方的脸越发黑得利害。
“我咋晓得她又搭错哪根筋了,昨儿早上去我那里闹了一通,非逼着我娶她,我不肯的,我爹和那位便让二哥、五弟将她送回去,并且关起来了。”
木梨冷笑,非逼着他表态不可。
“你就不怕她为你殉情?你就不怕她继续逼着以各种死来要挟你,求你娶了她?离方,我木梨今日说话掷地有声,我偏就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你若想学人家弄个什么三妻四妾,本姑娘不会为难那些女子,只会把你的祸根给剁了喂狗。”
跟着过来的周旺财顿觉胯下凉唆唆,这木梨看着软绵绵,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小辣椒。
难怪离方为她着迷。
离方忙表态,他压根儿就没把离明月放眼里,更莫要说放心上了。
木梨继而又冷笑:“想来也是,离明月又岂比得上那些娇娇媚媚的,莺莺燕燕?”
“你这又是吃哪门子醋咯,我就压根儿没想过要三妻四妾。”
离方觉得吧,有木梨这么一个磨人的小妖精,他都要费不少精力应付,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讨别的女子的欢心。
“那你发誓,今生今世,只同我木梨一人一生一世,相携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