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去一人回,轻便得很,哪里会吵到你们,你的地契我给你换回来了,原本那几户人家已经点上黄豆了,我木家是耕读之家,不可欺那几户人家不识字的,尽数折算了银两,村长带着他们在衙门里,当场就换了田契的,这个如今属于你的私产了。”
说到这儿,他不由又笑出声来:“你娘亲还要为你的嫁妆操心,须不知,咱家就数你是小地主婆了。”
木梨如今手头的田、地加起来,也有将近三百亩。
“娘,我去看过那边种的黄豆,已有两、三寸高了,这几日闷得紧,估摸着快要下雨了,我寻思着,趁着下雨前,请了人运了粪去那片地里泼一泼。”
张玉娘惊讶地问道:“这一担担的挑,得挑到什么时候,况且,还要兑水,否则容易烧苗的。”
木梨早就想好了:“这个好说,我使人把杂草刨掉,再引了水进那地里,连着猪粪一起倒浅沟里,到省了许多力气,我想好了,明年,所有的地都起垄,好施肥浇水。”
木久承不懂这个,他也插不上嘴。
晚饭后,杨金婵再次上门来,却被夏婶给挡在了门外,说是东家吩咐了,她若再来找木永为,便让她在门口等着。
说完,又扭头冲东厢房那边喊了一回,木永为从屋里出来,夏婶让开地儿,搬了两把椅子搁在了院子门口。
杨金婵避开夏婶,跟木永为打听西头那大片旱地的事。
木永为告诉她,那是木梨拿了聘礼银子去买下的。
杨金婵再三追问,离方是从哪儿弄来的这许多银子?
木永为被她追问的招架不住,无奈之下,只得再次告诉她:“横竖方哥的银子来路很正,不偷也不抢。”
杨金婵说道:“你这是什么话,哄我啊,谁晓得他在外头干了些啥,你那后娘就这么放心?将自己的闺女嫁给那来历不明的人?”
木永为听得不耐烦,道:“哎呀,你到底想做么子?你爱信不信,有没有事,若没事,我便进屋温习功课去了。”
杨金婵无奈,只得先放了他离去。
张玉娘同木梨坐在西厢房的一个窗户下,透过窗子看着院门口。
她见杨金婵站大院门口,皱眉望向东厢房那边,不由冷笑道:“当真是贼心不死,还惦记上我男人了。”
木梨面带愁色,说道:“总这样拦在大门口也不是个办法,我早些日子同外婆设了一法,也不知她几时能成事。”
张玉娘答的很霸气:“横竖成事之前,我就要拦着她,将她挡门外边,原配又如何,数年前就已是下堂妻,得亏都过了这么些年,若才休她个几年,都不知风水转到哪边呢!”
“行了,不说这糟心事,你那些旱地真打算都种药材?”
木梨点头,应道:“嗯,就种药材,而且,我和小哥哥成亲后,必是要住在那边的,打开后门就能瞧见,多好,就是那路边的芦苇得叫人收拾干净,挡住了风,我担心今年黄豆收成会不好。”
张玉娘大手一挥,笑道:“这又有何难的,明儿娘亲就去村里转一圈,说起来,我到发现一事,我们家请人做事,当日很爽快的结了工钱,到是叫这些村邻越发好相处了,平日里,也会多替我们母女说好话。”
木梨莞尔一笑,道:“那正合了娘亲的心思么,其实,爹爹还是不错的,三妻四妾大抵是男子人心中最得意的事,爹爹心里怎么想,全看娘亲在他心中的位置了。”
张玉娘笑了,道:“那杨金婵自以为手段了得,不过是学了点浮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