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刀的眼眶越发红得利害,伸手指着李孙氏大骂:“早晚会称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
要不是顾忌着她是个大肚婆,估摸着李大刀早就冲过去扇她两耳朵了。
“臭娘们,就是欠调教。”
他又对自家妹妹道:“还愣着干啥,傻了,赶紧去帮娘干活去。”
李翠花忙应了一声,拿着杀猪刀就走了。
李大刀又恶狠狠地瞪了李孙氏一眼,骂道:“成日吃啥比谁都利害,老子李家可不供祖宗!”
“李大刀,你又发什么疯,老娘还没说呢,你家不过才给了两吊半的彩礼,你给老娘得瑟个什么劲?”
李大刀的心头火越发燃得旺了,快步冲过来,指着李孙氏的鼻子骂道:“孙氏,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老子家给你家两吊半的铜板子,是给你的,不是给你弟讨媳妇用的,你看看你娘家,都给了你些什么破铜烂铁做陪嫁?”
“谁叫你们李家死抠,才给了两吊半铜板子,你家要是舍得多拿些银子出来,我怎就没有银钱带过来?”
李孙氏不认为自己爹娘有做错什么。
在她的认知里,闺女本就是赔钱货,辛苦养大了,结果便宜了男方家,还不兴她家多要两吊养闺女的彩礼钱?给了她弟讨媳妇本是应该的,将来,弟媳妇会替代她侍候自己的爹娘。
“孙氏,你个文墨不通的,我不同你说。”
李大刀气的不行,他横竖是无法改变李孙氏的奇葩想法。
“你不同我说,我还要同你说呢,你咋不说,你自己没卵用,你看看隔壁的,难怪当初人家看不上你,哼,瞧瞧人家的未婚夫,一出手就是二百两白花花的银子,你李大刀有吗?自己没能耐,还怪我娘家要的彩礼太多,两吊半很多吗?我娘家得了去又如何,你咋不说,我嫁到你家里来,不是来做牛做马的?要不是我大了肚子,你跟你爹娘会待我这般好?终归不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不是亲生的,便是待我好,也是假的很。”
李孙氏生就了一张利嘴,死的都能被她说活,而且说话十分难听,才不管对方是否受得了。
李大刀竟被她怼得哑口无言,伸着手指,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比斗嘴,那是十个李大刀也拼不过一个李孙氏啊。
她也因此越发硬气了,冲李大刀嚷嚷着:“咋地了,你还不服气啊,你自个儿没出息,怪我咯,你咋不怪你爹娘没把你教好呢?”
李大刀憋出一句:“人家干啥要那么多聘礼,是因为木家本就富裕,你家有那钱吗?你要真是千金小姐,我家也会把你当祖宗般供着,没那命,还一身那毛病。”
“你说谁没那命呢?你李大刀不就是个杀猪的吗?在我跟前得瑟个啥子劲?还有啊,有本事,你也去挣二百两回来啊,我也把你当大爷一样侍候着。”李孙氏终是意难平。
越想越气,难抑心中怒火:“木家很有钱吗,也不过住的是泥砖房,人家是离方有本事,能挣得到大钱,你呢,你李大刀一天天的,挣那屁点钱,还把鼻孔朝天上去了。”
李大刀越听越火大:“那你想咋样,你要觉得有钱人好,你从我李家滚出去,找个有钱的去,老子今天就把话扔这里,就你这货色,倒贴都没人看得上。”
李孙氏这回是真的把李大刀恨上了。
两口子吵架也没注意院门没关,木梨寒着一张俏脸,在门外站了半天。
这都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