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久承嘴上不说,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遂,便依了杨金婵的意思。
“金婵,你去京城这么些年,眼力界儿越发长了。”
这是夸她?!
杨金婵略微错愕,后不由捂嘴轻笑,越发显得妖妖媚媚了。
“木郎,这是该的嘛,我也是离乡背井,吃过不少苦,你不晓得,刚去那戏班子的时候,我啥也不会,那班主要不是瞧上我长相尚可,又唱得两嗓子,不然,哪里肯留下我打杂。”
木久承叹气,杨李氏生的不咋地,杨金婵却意外的生的很标致,长相更偏向于杨老木匠。
“人生地不熟的,想必吃了不少苦。”
杨金婵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笑着答道:“再苦都不算什么的,好歹能存住点银子,木郎,你说,我这田里佃给人家种好,还是请个长工帮忙种好?”
木久承寻思了一番,后又答道:“佃给人的话,轻松许多,只要每年收点租了,但每年进帐肯定要少许多,而请长工种的话,要费用找个勤快点的。”
“也就是说请长工的话,赚的钱会更多点?”杨金婵又问他。
木久承点头,再答:“可你对于农事一窍不通,需得找个懂这农事的才行。”
杨金婵眼珠子一转,说道:“我买的那田,如今也快收谷子了,到不曾叫我费过心,瞧着也不像是要操太多心的样子,正好把谷子卖了,手头能有点银子,拿来请长工也是使的,只是有一点,我听人说,良田再好也是要多添农家肥才行的,不然,良田也会变瘦,产出的谷子一年比一年少。”
她说到这儿略微停顿了一下,再道:“我听说你家屋后的猪,是同李家合伙养的?”
不必说,这事,她是从李孙氏嘴里套出来的。
木久承稍微诧异了一下,也没问她是怎么晓得的。
“的确如此,我不通此事,便与李家合伙养猪了。”
杨金婵心思转动,小意地拿手捡了一个鸡爪递给木久承,又给他将茶水奉上,待他吃了两口,这才又道:“如此一来,李家到是一年要多进好些钱了。”
木久承答的很随意,说道:“估摸着有七、八十两的进帐么。”
“这么多?”杨金婵惊呼。
木久承又答:“这只是毛利,我若是中了举子,家中便能养百头肥猪,那才叫多。”
杨金婵的心里早已不平静。
“木郎,我说一事,你听了若觉得不妥,可不能怪我,我只不过是个小妇人,一门心思,也只为我们的崽崽打算着。”
木久承问她:“你只管道来,但凡为了儿子的决定,我哪一样不是与你一般齐心?”
就如那买田买院子的事,都是木久承在忙,明知道自己的妻子张玉娘会不高兴,可为了木永为,木久承依然决定帮杨金婵打理好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