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张玉娘跟他置气,的确觉得日子好过许多了。
但并不是说,他就不喜欢张玉娘了。
就是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放飞自我了,他一时贪图新鲜。
木梨冷笑不已,转回头对离岸道:“不说了,我先回去了,你等下喊上他们两人一起去我家吃饭。”
木久承见了挺着急,然而木梨的脾气他还是很了解,又不敢真的拿长辈身份压她。
无奈之下,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木梨甩手而去。
离岸送木梨出门后,回头一瞧,可不得了了,木久承正哭丧着一张脸趴在那里。
“叔,您这又是闹哪处?”
离岸快步走到墙根角下,可别真的嚎嚎哭起来啊,他一个年轻晚辈,可不晓得该如何安慰一个好吃的长辈。
木久承回过神来,无精打彩地问:“连你也觉得,我不该同她闹么?”
离岸想了一回,答道:“叔,我不晓得你们的问题出在哪儿,我只晓得一点,若是七妹瞧见我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势必会恼羞成怒,说不定会把我的子孙根给剁了呢。”
木久承闻言,顿觉下头凉唆唆地,想起木梨曾经说过的狠话,有其女必有其母,张玉娘平日瞧着温温婉婉,狠起心来,那绝对是个翻脸不认人的。
“别胡说,我也没背着你婶子乱来,再说了,金婵是我儿子的亲生母亲。”木久承见他不信,又指天发誓一番,他是真的对儿子心中有愧。
离岸再道:“叔,您好自为之,想必,到底怎么回事,叔一向是聪明人,肯定比我这个泥腿子更想的明白。”
木久承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继续无精打采地趴那里:“我都说了,那日真的没什么,金婵只是顺手帮我让捉蚂蚁,这样的事,以前也是做惯了的,当时也没有多想。”
他不敢说真话,怕被张玉娘给挠死。
离岸答道:“我咋记得,您不是将她休回家去了么,她咋就这么厚脸皮,还当没发生过这事,还是咋地?叔,您莫不是反悔了?”
“怎么可能!”木久承答得很肯定。
离岸寻思了一下,这才又道:“也是,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还是棵老黄草,只是,叔跟那位走得那般近,落入我们眼里,那就是想叫她回来的意思。”
木久承心里有点烦,连连挥了挥手,答道:“还不是因为我的那块亲骨肉?她是亲娘老子,想自己儿子,想补偿他,我能咋地,能拦着?”
“哦,对永为好啊?叔,您莫闲我多嘴,我就问一句,即然她是亲娘老子,又已经在咱村落脚了,您可曾想过,她为何从来不提给永为送一顿午饭,这不该是亲娘老子做的么?然而,她回来也有不少日子了,可曾提出来过一回?”
木久承闻言,不语了,的确是他疏忽了,然而,死鸭子嘴硬,答道:“你永为老弟吃惯了玉娘做的饭菜,他亲娘老子的饭菜,一时吃不惯。”
“是吗?叔,我也就说说,您甭往心里去,我就觉得这亲娘老子真待自己的儿子好,这一点,肯定早就想到了。”
离岸随后又不痛不痒的又同他说了几句话,便借口还有事,躲着木久承了。
再说木梨回到家中,把刚才的事跟张玉娘说了。
张玉娘神色并无波动。
木梨纳闷了,她娘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娘,好歹您也帮着照顾哥哥数年,总不能就这么便宜了杨金婵摘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