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梨问他:“你怎么不早说,好叫我过来帮忙啊。”
离栓笑道:“不用,我爹能帮我,他还觉得有可好玩了,刚剪完他就跑开了,我收拾干净鸡笼前的鸡毛,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便过来看看。”
木梨扬了扬手里的小布包,说道:“给你和你爹做了一身细棉衣裳,你晚上试试,若不合身,怕是要等我从县城回来后,才能给你们改了。”
离栓眼前一亮,笑问:“三婶婶终于晓得裁缝衣裳了?”
木梨白他一眼:“你这是什么话,我只不过是不愿意动手罢了。”
离栓忙答:“不是,不是,是侄儿听三叔说过一回,他担心婶婶不会裁衣,寻思着要不要自己去学一学?”
木梨惊呆在原地。
即便换到现代,也少有男子会乐意如此吧!
离栓又问:“三婶婶,你放心好了,横竖我爹喜欢在这边住,地方够大,也够他到处乱跑,还没人管着他,他老开心了呢。”
木梨从怀里摸出一串钱,交给离栓:“这是那院子的租金,我娘说了,本想一年一给,但又担心你太小,怕你轻易信了他人的哄骗,把手里的钱给骗没了,还不如隔三差五的给你一些,拿去买油买米也是使的,又或是攒起来留着正当用。”
离栓不好意思接:“不过是个破院子,有啥值钱的,我要是接了,我二叔肯定会削我的,这个不能要。”
木梨笑了:“租别人的也是要租,租你家的是看得起你,给你便拿着,又没多少钱,你自己收好了。”
那样的宅子也不过才值个几两银子,租钱更是少得可怜,张玉娘不愿意落人口舌,该得的必会给,但不会告诉外人她给了多少就是了。
离栓还是不肯要,木梨说道:“这租院子的事,又不是我娘出钱,你拒绝个啥子劲,我娘帮忙的背后东家说了,得给你租子的,不可占你这点小便宜,叫人知道了,会被人瞧不起的,再说了人家家大业大,不差这点小钱。”
离栓这才肯收下,张玉娘也没帮他要太多,一个月就给二十文钱的租金。
“你可得收好了,要不了几年,你也该说亲,娶妻生子,还有你爹这里的花销,将来处处都要用钱的。”
明明年纪都差不多,偏偏离栓就觉得木梨跟自己真正的长辈没啥区别!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离栓若再拒绝,便是不识好歹。
木梨见他收下,到是高兴的紧,这时,张秋花已经寻来几根轻便的细长竹杆,拖着哗啦啦地走过来。
“这地上要不要铺点东西,枣子掉地上会砸坏的。”
她怕木梨不懂,忙又道:“上回奶拎了枣子回去,里头有不少砸坏了的,让我莫留着,当时就洗了吃掉,说是容易坏,不能隔夜放着。”
木梨皱眉,这事儿不好解决。
离栓说道:“我有办法,你们等着。”
他先去把院门落了栓,防止离河趁人不注意给跑出去了。
又快速跑回屋里,不时,便见他手上抱着一堆布跑过来。
“拿这个,你俩一人扯一头,我力气大,拿竹篙轻击树枝。”
他抱来的是一块床单,虽然旧了点,但胜在干净。
然后让木梨和张秋花一人扯住床单的一端,再让两人站到一棵枣树的两侧,把床单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