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以离婚逼年母撤销对你的诉讼,可是,她非赖着不离婚,说想离婚也可以,但我必须答应净身出户!我辛苦经营半生的家产和产业,怎么能这么轻易全部就给了她!但这个婚我必须离,我已经将离婚报告交给了法院,我宁愿将家产捐出去,也不想便宜这样恶毒的继母!
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想通了,钱对我只是身外之物,我的家产财产都可以不要,爸只要你平安!
簇簇,你等着爸,爸现在就去找年母!”
年世仁说完,立马松开簇簇的手,起身欲要走。
年簇簇见状,忙伸手拉住他:“爸!您听我说!”
年簇簇起身,来到父亲面前,一脸认真地看着他说:“爸!我觉得您这么做是对的!离婚财产可以按法律规定该怎么分就怎么分,全部给年母实在是太便宜她们了!难道您不觉得,她就是为了财产设计我的吗?更何况,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相信司法公正,相信正义自在人心!
爸,听天由命吧,如果我明天真的被判刑进了监狱,那么请您务必照顾好自己,也要照顾好奶奶。答应我,可以吗?!”
“可是簇簇,一旦判刑,就是三五年,等你出来,你都多大了!再说,你要是进去了,你的人生就全部毁了!我现在去找年母还来得及!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年世仁先还将希望寄托在律师身上。
可现在看见簇簇蜡黄的面色,凹陷的眼窝,他真的再也忍受不了看着她继续受苦。
“爸!”
簇簇想要出去追,可被门口的警员拦住了。
她泪流满面地站在门口看着父亲的背影,心里满满的全是不甘。
这世上凭什么坏人猖狂,好人就必须遭殃!
为什么!
年簇簇只感觉心头突然淤积着一口老血,脑袋猛地一沉,双腿猛地一软,整个人啪地一声跌倒在地,然后额头哐的一声,重重地撞在钢铁的桌角上!
鲜红的血,顿时从她的额头往外直冒。
年簇簇瘫倒在地上,昏暗眼帘满是被血染红地红色。
正在她意识昏沉之际,她突兀地看见双眼模糊的眼前,有个长发飘飘,一身白衣的东西,在她跟前不停地飘啊飘!
她凑到年簇簇眼帘,缓缓撩开盖住脸长发,瞬间露出了一张,苍白如纸,如粉刷的白墙,一样白的脸。
“啊!”
年簇簇吓得尖叫了一声,忙托着沉重的身体往后移。
‘那东西’很无趣地白了年簇簇一眼,抱着胳膊,很鄙夷地道:“你啊什么啊!你长得这么丑,现在还磕伤了额头,简直比我这个女’飘’还要丑,竟然还能被我吓到!你真是,奇葩!”
女’飘’撩了撩长长的白衣裳,嘲笑年簇簇。
年簇簇听她声音,顿时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
这东西她见过。
很多年前,在她还没有出车祸之前,她就能看见这些乱飘的东西。
可是那场车祸,已经让她丧失了阴阳眼,可现在怎么……
年簇簇顿时感觉全身发麻。
心脏突突地跳着,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女’飘’听着年簇簇剧烈的心脏声,忙凑过来,看着她苍白的脸问:“你能看见我?!”
年簇簇手指在轻轻地颤抖着。
全身的毛孔全部竖起来了。
她收紧颤抖的双手,看着她说:“我之前看不见你,刚才额头猛地一撞,就看见了。”
她宁愿看不见啊!
女’飘’闻声,又蹲下身子凑过去瞧着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