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厉禾的声音，顾孝暖的眼泪更是如豆般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她擦眼泪都来不及了。

“我来迟了，在处理这件事呢。”苏厉禾坐在顾孝暖身边，想要抱她，但是顾孝暖并没有配合，于是他收回了手。

“我和那个模特没什么，是在艺术站上认识的。”苏厉禾开始主动坦白这一切，只是始终没有提孙倩儿是李言的事，或许其实也是他搞错了。

“这次艺术展确实是我的顾客邀请我一块去的，我的顾客可以为我证明，第一天去的时候，在看东方文化那一栏的时候，看到了一幅作品，拍摄的是中国的戏服，模特正是孙倩儿，并且艺术展的主办人摄影师还把孙倩儿请到了现场。当时就觉得很欣赏这个模特能把东方之美展现得如此生动诱人。”

话说到这，顾孝暖又抹了一遍眼泪，她不愿意苏厉禾接近她，苏厉禾就递出了纸巾。

真的是，曾经许诺会一直让她幸福，没想到一次次把她惹哭了。

苏厉禾不想被顾孝暖误解着，就继续说：“我知道，你肯定觉得她像李言，我和你一样，我还以为她是李言，但是不是，我查了，她之前的资料写的明明白白，就是普通大学毕业出来的……”

“你调查的可真详细……”顾孝暖终于开口说话了。

苏厉禾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解释：“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毕竟一年没有见面了，再次重逢还是不太敢相信是否是同一人。事实证明她不是，只是化妆后和李言有些相像而已。”

“为什么你们会有这么多交集？”顾孝暖哽咽地问。

“因为见到经纪人，她经纪人认出了我，我才知道是华立公司的，一想到自己公司的模特在联系生阶段就受邀了这位着名摄影师的拍照邀请，我觉得可以让她好好发展。网上传的那些照片都是真的，不过并不是让他们说的那样暧昧不清。”

“她没有手吗？不会自己动手吗？”

顾孝暖的质问真是无懈可击。

苏厉禾这时候要怎么回答？说孙倩儿的手不方便吗？

“当时天气很冷。”苏厉禾犹豫了一会儿，没继续说了。

“不要哭了，我对你是忠诚的，乖。”苏厉禾把顾孝暖的身子往他这边挪了挪，想要拿纸巾给她擦眼泪的时候，顾孝暖爬起来往他衣服上蹭了又蹭。

鼻涕眼泪全都弄到他身上了。

“我待会还得回公司一趟呢……”苏厉禾无奈地说道。

“你不能回！”顾孝暖要求道。

“那我再陪你会儿，不过我得回去把事情调查清楚，这件事的造谣者我一定要揪出来。”

“她是李言对吗？你在骗我！”

“不是，真的不是！”苏厉禾犹豫了一会，说，“我觉得是，但是查资料发现不是，孙倩儿整过容。”

“难道你是因为她是李言你才哭的吗？都多久的事情了，早就过去了，我也祝福她过好自己的生活。”苏厉禾真诚地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就是顾孝暖心里似乎还有些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