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记忆如同一场梦魇似的笼罩着顾孝暖的大脑，她在昏睡的边缘，脑袋巨疼。

大约五六岁那年，她先认识了和她差不多大的苏方皓，又认识了他的哥哥苏厉禾。后来苏方皓邀请顾孝暖到他家做客，偶尔会看到苏厉禾，苏厉禾对她也很热情，拉着她的小手去小卖部买糖果。顾孝暖每次感谢后会在苏厉禾的脸颊上亲一下，她对大人的感激几乎都这样。不过苏厉禾每次会更加宠溺地揉揉她的小脑袋。

苏厉禾在过生日的那天只邀请了几个平日里要好的朋友出去聚餐，包括顾孝暖的姐姐——顾织染。

顾织染收拾好要出门的时候，顾孝暖喊住了她。

“姐姐，你去哪呀？”

“同学过生日。”

“是不是苏方皓的哥哥呀？”顾孝暖的双手背在身后，笑嘻嘻地问。

“你知道？”顾织染有些诧异。

“嗯~之前大哥哥告诉过我，姐姐，这是我送给大哥哥的~帮忙给一下~”顾孝暖从身后拿出了她要送的礼物，是一幅画和几根棒棒糖。

顾织染无奈地笑了笑，说：“好。”

几天后，当地举办了一个少儿表演活动，所有幼儿园都有表演，那一天，在活动厅里，坐满了家长。

顾孝暖和苏方皓都有表演，苏方皓幼儿园比顾孝暖的幼儿园先出场。

每次表演后，台下都有家长们献花，顾孝暖也希望收到花。

轮到顾孝暖幼儿园表演后，全场掌声四起，有些家长跑上来送花，顾孝暖看着那些家长匆匆上来又匆匆走开，自己只能捏了捏裙摆。

下台后，她对自己妈妈没有来送花很失望，早上明明叮嘱了她妈妈一定要来看节目，她妈妈不会没来吧？

“顾孝暖？顾孝暖在哪？”幼儿园老师在一堆面前喊道。

顾孝暖赶紧站了起来，老师对她说有个大哥哥在等她。

老师领着顾孝暖到了后台的门口，苏厉禾站在那，手里拿着一小束鲜花。

“刚才的表演很棒。”苏厉禾把花给了顾孝暖，说，“你妈妈今天有事打电话告诉你姐姐让她来，但是你姐姐班又被老师留堂了，我就过来了。”

“待会我送你回家。”苏厉禾又说。

顾孝暖连连问：“大哥哥，你上次过生日我送你的画……你喜欢吗？”

“喜欢。”苏厉禾好像犹豫了一下才说出来的。

“棒棒糖好吃嘛？那是我最喜欢的吃的。”

“好吃。”苏厉禾说。

“厉禾？”一个女生呼唤着苏厉禾的名字，苏厉禾往后看了看。顾孝暖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宋清环出现了，她看到苏厉禾，挽住了苏厉禾的胳膊。

顾孝暖抱着花的手紧了紧。

“该送方皓回家了。”宋清环对苏厉禾说。

“我先把她送过去，顾织染留堂没来。”

宋清环这才注意到顾孝暖，看着顾孝暖笑了笑。

“那一起坐车吧。”

宋清环依旧挽着苏厉禾，苏厉禾向顾孝暖伸出手，顾孝暖把手搭了上去。

“小妹妹坐前面吧。”宋清环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