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津阴沉着脸,轮廓分明的脸上,茶水一滴一滴地往下,落入衣服中。
“家主真是会说笑,我的人跟你丈夫无冤无仇,若是空口胡说,我倒是可以告你诽谤。”徐津异常地平静,一如平时的他。
李珣悦将手中的白玉瓷杯放在了桌上,茶水已尽。李珣悦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
“都是聪明人,徐先生何必打这些官腔。”李珣悦没有喝,还是把玩着白玉瓷杯。似乎微微泛黄的茶水和白玉瓷杯这种搭配,是相得益彰的。
“呵呵”徐津笑笑,情绪难辨。
“要是我说叶宁圳的死与我们无关,家主会相信吗?”
“我刚刚只是说我丈夫不在了,徐先生怎么就知道那是叶宁圳呢?”
且不说叶宁圳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再者而言叶宁圳出事的那个晚上。
何黎动用血手党的力量将这件事呀下去了,并且在叶宁圳被送去医院的时候,那个仓库就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起了大火。
索性何黎就把这件事处理成火灾,对媒体的解释是有老鼠咬断了线路,造成了火灾。
徐津掏出自己西装口袋里手巾,擦了擦脸。丝毫没有被识破的感觉,他淡淡地说道:“既然家主都能找到别馆来,自然是知道了什么,现在套的话不正是你手里握的所谓的证据吗?”
所谓的证据?
“令弟的确是被请到别馆来呆了几天,但仅凭他的一面之词,你又怎么能一口咬定就是我的人做的呢?”
“呵呵呵”李珣悦冷笑几声,老狐狸果然还是老狐狸,就这么一会儿就开始偷换概念了。
“我说是你的人杀的就是你的人动的手,既然动了手,必然逃不过杀人偿命。”李珣悦回应道。
“哦”徐津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声音。
“家主这可就是强盗理论了!”徐津将手巾放在桌上。
“我本来就是强盗,你跟强盗谈理论之前就该明白,强盗的人动不得。”李珣悦语气严厉,锋利的眼刀似乎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人。
“家主的意思是要我给个说法?”徐津面不改色。
“说法倒是不必了,我这人喜欢自己动手来拿,今天来这破地方就是想告诉你,你儿子的命可要守好了,不然绝了后,就可惜了。”李珣悦故作惋惜状,仿佛是真的在为徐津可惜一般。
徐津这时候开始微微蹙眉:“家主,人不是我们杀的,杀人偿命凭什么让我们来承担?”
“你说不是你杀的就不是你杀的?那我就认定了是徐琛开的枪。”李珣悦连眼神都没给徐津一个。
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发展,明明当初以为告诉李珣悦杀害叶宁圳的另有其人,就可以引得李珣悦和H国那边的斗起来,谁曾想李珣悦根本就不相信。
“人的确不是我们杀的,何况叶宁圳作为一个H国的上尉,徐琛各方面跟他是没法比的,又怎么可能杀得了他。更何况那一枪似乎是正中心脏。”徐津解释给李珣悦听。
“徐先生,这会儿怎么会解释了。”李珣悦笑了。
“家主要动手,我可不希望我的儿子成为别人枪下的替死鬼。”徐津冷哼一声。
“徐先生真会说笑,既然都起了杀心,是不是他开的枪还重要吗?”李珣悦突然来这么一句,让徐津一怔。
“你什么意思?”
“命我要了,至于是不是你的人动的手,跟我无关。”李珣悦眼里晦明晦暗,但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徐津差点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