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护好王妃则万事大吉。”
秦子睿闻言停下脚步,顿了顿这才再次重申。
身后的人也没多做什么动作或说什么话,秦子睿感知到身后的人已然离去,这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闲适的朝着御书房而去。
“怎么这么久才来?”彭超不在,其他当值的小太监多少也知道这位爷在皇上面前的地位不太一般,所以也不敢拦着他的脚步。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御书房。
皇帝本就等的焦急,抬头却见他一脸的闲适,这火气一番就上来。
“父皇息怒,今日可是你的万寿节,生气可不好,儿臣来的不算晚了吧,至少其他的兄弟姐妹们都还没看到人不是?”
秦子睿淡淡的扫了一眼他的怒气,这才不甚在意的挑了个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说道。
伺候的小宫女手脚麻利的给秦子睿送上茶水,然后快速的退了下去。
“你个小兔崽子,一天不气我就不顺心是不是?”皇帝待人都走了后,这才从桌边站起来,走到秦子睿身边,伸手点了点他的头,然后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
“父皇明鉴,儿臣可不敢气你,儿臣不过说的是实话罢了,只不过很多时候实话有些伤人。”秦子睿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淡淡的道。
“你,你,你......”显然皇帝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父皇不要激动,儿臣确实说了个大实话而已。儿臣这么早就进宫,父皇难道就不好奇儿臣所为何事吗?”秦子睿见皇帝似乎真的被他气的不轻,然后又想起小雅的叮嘱,话在嘴边打了几个圈这才囫囵的吐了出来。
闻言,皇帝不由得心情好转了不少,哼,臭小子,看你还能嚣张,还能与我对着干?
“为父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事而来,难道不是为了为父的万寿节吗?”
秦子睿闻言心里恨不得立马将皇帝满脸虚伪的笑容给撤下来,明显的他肯定知道自己此次前来还有其他事,可因为自己刚刚的话,他就是不问自己,故意让自己不好说出口。
“父皇说的是,儿臣确实是为了父皇的万寿节而来。儿臣初封为王就接手了父皇万寿节这么大的事,确实是父皇对儿臣的栽培,不过不知道父皇可曾听闻外界对于这事的看法?”秦子睿虽然心里气的想杀人,但表面上仍就一幅不显山不露水的表情,看着皇帝也一幅笑眯眯的样子。
对此,皇帝心里倒是十分满意,臭小子,居然能面不改色的做到这样也算不错了。
“哦,朕倒是没有听说过,最近这些日子北地和南方都不太平,而且朕也相信你的能力,自然不用过多的关注这些琐事。”皇帝内心对秦子睿的表现十分满意,但言语中并没有表露丝毫,甚至还一幅装糊涂的样子,继续与他打太极。
闻言,秦子睿不由得想咬人,这死老头,怎么这次就如此的不配合自己呢?难道是自己太好说话了。
皇帝一直默不住声的在观察着他的神色,眼见他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心里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臭小子还是需要在多磨砺磨砺,不过眼下又这个样子也还是不错了。
想到这的皇帝,假装咳嗽了两声,将秦子睿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后这才道:“朕倒是突然记起了,彭超前两日在朕耳边为你鸣不平来的,说是明明在外宾的接待上你做的面面俱到,却总有人说你明明没有什么才能,不过是撞大运罢了。”
皇帝的话没有引起秦子睿的任何反响,想来这臭小子要说的并非这事,皇帝脑子一转大概就明白了他其实最想说的应该是北地公主一事,可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他开口先说,毕竟一般情况下,先忍不住开口的人就会丢了主动权。
他又不是傻子,这明明是他有求与自己,干嘛自己要赶鸭子上架。
秦子睿见状,多少也猜到了皇帝的心思,心里不由得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这事儿臣做的好不好,世人定然会有不同的论断,因为儿臣又不是银子,自然做不到让所有人都喜欢儿臣,认可儿臣做的事。”
“你能如此想倒是不错,只是这不是银子的论断倒挺新颖的。”皇帝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于他这直白的说法倒是觉得甚是新奇。
“哦,这还是内子小雅安慰儿臣时用过的话,儿臣觉得虽然话有些直白但理却是这么个理,而父皇也不是外人,自然是可以说的。”
秦子睿这话算是彻底的愉悦了皇帝,毕竟经过他母妃的事情后,他基本上都很少与皇帝说话了,如今能这般心平气和的与他说话还能承认他们是一家人,这些都是靳小雅的功劳。
说起靳小雅他就想起了他似乎要做爷爷了。
“小雅最近身子怎么样,朕听闻似乎有好消息了?”
“这个暂时还不敢肯定,不过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吧。所以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受了刺激,到时候她自己受伤事小,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可就不是好事了。”
秦子睿见皇帝主动问起小雅,于是灵机一动瞬间就将话题引向了小雅。
“那倒是,所以最近你个臭小子可不能惹她不开心。”皇帝闻言认可的点了点头,毕竟这可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第一个孙子,不论怎么样都应该正视,更何况还是他最爱的儿子的第一个孩子,无论什么事自然都大不过她去。
“儿臣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再说了,在儿臣心里本来一切都是小雅为重,不论是否有了孩子,都一样,可眼下儿臣却听闻了一件可能让她伤心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儿臣倒是想找父皇求证一番。”
秦子睿见皇帝左右都不上钩,最后忍无可忍的终于将话题挑开了说。
闻言,皇帝面上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心里却十分苦逼。
“这臭小子,自己一直不说这事,显然是自己没有想好,或者说这样的安排就是最好的结局,为何他就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思呢?”
皇帝自以为他的心思隐藏的很好,但秦子睿还是从他的表情中发现了端倪。
“这事究竟是你没想好,还是说觉得人放在我府上就是最好的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