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潇闭着眼，抱着酒坛，斜靠在北辰身上，嘴角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思绪早就飘到了第一世的儿时。

当年，她第一次动手杀人，激发了身体内的魔性，一时被魔性主导，整个人都变得狂暴，是师尊赶来，将她打晕。

师尊将她带到了一个类似祭坛的地方，把她放在高高的祭坛之上，似是朝着谁祷告。

师尊不知道的是，那时的凌潇虽然身体不受控制，看似昏迷，其实意识却十分清醒。

她听到了，听到师尊说什么封印被破坏，神性依然受控，但是魔性已经侵蚀。

当年的她不懂什么意思，后来，她逃离师尊，去追求所谓的自由自在，回去后见到师尊的遗骨，让她再次想起关于神魔的那段祷告。

是不是那些神魔杀死了师尊？毕竟师尊那样的修为，除了传说中的神魔，还能有谁？

她试图去找过那座祭坛，可惜纵然后来她成为了玄冥大陆之主，也无法得知一点讯息，那个祭坛，似乎只是她意识不清时的妄想。

凌潇无法找到杀害师尊的凶手，又找不到祭坛，内心痛苦，渐渐地，不由也相信了那只是妄想。

直到陨落，那道要了她命的天雷，令她怀疑。

“哐当！”

是酒坛掉落在地的声音。

“你怎么了？别装！”

满地的碎片令早就不知神游何方的北辰回神，见到凌潇不再抱着酒坛，原本在她怀中的酒坛已经摔在了地上，酒和碎片之中，凌潇蹲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表情痛苦。

“谁装了……肚子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