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柔推着雪，感觉到不对劲，猛然回头，对上林宏伟幽沉的眸子，他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她，目光中情绪波动。

小柔的好心情再次被破坏，被他这样看着，再没心情堆雪人，冷着脸丢掉手里的薄板，拍去手套上的浮雪，她的眼神变得和这北风一样冷。

林宏伟见她已经发现自己，索性拄着拐杖朝她走过去，曾小柔如临大敌一样看着他，眼底没了以往的神情，有的只是恨意。

林宏伟舔舔~唇，落在唇上的雪花有点冷，直接把他的心冻透了。

一只脚骨折，走路实际上就是在单腿跳，地面很滑，几次差点摔倒。

曾小柔只在第一次时有想扶他的动作，接下来全程漠视。

在离着小柔一米远的位置，林宏伟停住脚步，两人之间有北风呼啸，有雪花飘落，就是没有炙热的目光，温热的注视。

“听说你自杀过，对不起。”

林宏伟看着小柔像是竖起一身铠甲的瞪着自己，心猛地抽痛，低哑的声音响起，这番话说的异常艰辛。

“没什么对不起，是我自己傻，不过傻的小柔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活的无比清醒，知道什么是属于我的，我该抓住什么。”

曾小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也和她的笑容一样冷。

“那就好，我希望你能幸福，跟着我，你永远得不到幸福。”

林宏伟自嘲一笑，俩人之间只有一米距离，他却已经无力跳过去。

还记得自己重伤昏迷醒来，小柔扑进他怀里的画面，在看看现在近在咫尺，却好像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心里又是猛然一痛。

“对，跟着你，我永远得不到幸福，你爱的从来不是我，所以你才对我若即若离。”

曾小柔抬起眼睑，长密的睫毛挡不住雪花肆虐，她看他的目光很平静，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儿，无喜无悲，也没有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