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李承泽心忧夏皇,连忙问道:“袁司监,按你所说,那为今之计该如何才能救父皇脱难。”
袁不为扫了一眼众人,徐徐道:“此正是皇后娘娘请诸位王爷入京的缘由,诸位皆是皇族嫡系,与陛下、太子血脉尽在三代之中,当可借助诸位血脉龙运,助长陛下、太子气运,方可压过邪祟之力。”
“该当如何作为?”三皇子李承元沉声问道。
袁不为把目光看向主位。
不知为何,此际殿内忽然刮起一阵夜风,吹的灯火有些明暗不定,映照在闾丘皇后脸上,显现光暗两重,不类人间,莫名的有些诡异。
闾丘皇后似未察觉这股目光,宛如一尊泥胎雕塑,安坐在上面。
此际殿内藩王宗亲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皇后处,唯有李承钰暗暗关注袁不为,却是在他心头,对此人一直有一股十分奇怪的警惕感,这时忽的瞥见袁不为眼睛中,一缕迅速闪过的绿光,顿时叫他浑身汗毛竖起,心头警兆大作。
只听袁不为淡淡道:“自是需要各位王爷奉献所有,血脉,地位,气数,性命。”
他的声音仿佛自天外而来,又似在耳边呢喃,虚虚惶惶,不大真切,却又带着一股迷惑心神的诡异力量。
李承钰只觉得头脑昏沉,心神一阵迷蒙,似有一股声音自心灵中发生,不断劝说他听从袁不为的话语。
幸好体内长生真气早已充盈全身,发散着一股股安定凝神的意境,助他抵御这股诡异的迷魂之力。
他暗暗扫过一眼,只见殿内藩王们俱都一副神魂颠倒的模样,而主座上的闾丘皇后和两个皇女此际俱都目露诡异绿光,满脸狂热狰狞,连声大呼道:“袁司监还等什么,快将他们都血祭礼器,相助陛下和我儿脱离苦难!”
袁不为双目幽绿,面上流露出邪意的气息,他阴冷的一笑,说道:“皇后莫急,此际时辰未到。”
闾丘皇后却是等不急了,他状若疯魔,大声向侍者喝道:“快去把礼器请上来!”
李承钰趁机向身旁的宁王李承泽,曲指弹出一道真气。
“哎呀!”宁王痛呼出声,同时从迷魂状态下惊醒了过来,勃然大怒道:“妖道,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用力摇晃了一下身边的五皇子李承齐,见他还是浑浑噩噩的模样,牙关一咬,甩手就是两个巴掌,将他打醒。
而李承钰亦是真气连弹将殿内一众藩王宗亲唤醒,哎呦痛呼声此起彼伏。
醒过神来的藩王们俱都面色大变,十八皇叔更是大怒着掀翻了身前桌案,起身质问道:“皇嫂,你是要将我们都赶尽杀绝么?”
闾丘皇后哈哈狂笑,神色癫狂着说道:“十八皇弟,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夏国千年的江山社稷啊,待你们到了地下,列祖列宗亦会肯定你们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