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赶紧抬起手腕,心虚地低声道:“在,在接见群众。”
“接见群众?”苏信笑了起来:“我家小离儿又当上大佬啦?”
“呵呵,苏……苏哥说笑了。”白离尴尬地笑道:“哪儿是什么大佬啊,就一普通生产队长。”
就在这时,不明就里的兰若大波波娃娇声请示道:“白城主,您看这三百名侍妾可还满意?”
“侍妾?”
“侍妾?”
白离和苏信异口同声地惊呼。
“小离儿,怎么回事?”苏信的声音明显地严肃并焦急起来:“发生了什么?我马上过来。”
“不不,你别过来!”白离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
“好的好的,我不过来。”兰若大波波娃自作多情地娇声作答,唯恐得罪了眼前这尊大神,又体贴地道:“波波娃知道城主不喜欢女子,这就让您的男妾们来服侍您。”
卧槽!越抹越黑!
白离急得掉头就走,一边走一边举着手腕,压低了声音道:“苏哥,苏局,局座,你听我解释……”
奔出门外便急吼吼地冲天而起,顶着寒风暴雪飞进了云端。
一众侍妾候选者不明就里地望着夜空,白城主这是咋地了,来这一趟就为了表演一飞冲天?
我浴袍都穿好了,你就给我看这个?
窃格瓦拉举起狗爪指着大波波娃,满腔的槽不知从何吐起:“你呀,胸大无脑!”
兰若大波波娃一脸懵逼,三百名身着浴袍的美男列阵懵逼。
窃格瓦拉没好气地挥着爪:“让他们都散了吧,我一个也没看上。”
一个候选者不甘地叫了起来:“狗爷说的话能算数吗?”
“我都没看上,白城主还能看得上?!”窃格瓦拉凶巴巴地吼道。
另一个候选者哀哀凄凄地道:“为了得到白城主青睐,人家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做准备,四处打探白城主喜好,强行改变自己的言行举止习惯。”
“我也是,我天天举铁。”
“我还不是,人家都从多年剑修强行转成了体修。”
“现在说散就散,你当我们这群人都这么好说话?”
窃格瓦拉一听,冷笑道:“意见不小啊,我现在就布个湮灭阵,叫你们提意见!”
候选者们听到湮灭阵二字,顿时慌得一匹,意见最大那个最先怂,点头哈腰地道:“狗爷息怒息怒,怪我嘴贱乱开什么玩笑,我们就是这么好说话,狗爷叫往东我们绝不往西,全都听狗爷的。”
就在窃格瓦拉与大波波娃以及侍妾们掰扯道理的时候,白离在零下一百多度的高空,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老实交待着。
最后终于说完了今晚之前那一幕,白离忍不住一口气打了十几个喷嚏,吸着鼻涕道:“汇报完毕。”
苏信那头却悄无声息。
白离正纳闷,下一秒眼前一亮,一团明亮的金光将自己包裹起来,周围霎时温暖如春。
“我这是在发烧吗?竟然烧出了幻觉,怕是有六十度。”白离揉着眼睛,吸了吸清鼻涕。
突然,白离冷不防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清冽的香气扑鼻而来,苏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傻瓜,瞎说什么呢?飞这么高,也不知道加件衣服。”
白离一抬头,看到苏信紧张而担忧的脸,顿时一阵心安,眼皮子却重如泰山,喃喃地道:“陛下,你怎么来了?”
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白离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而精美的大床上。
重重纱帐之外,是个宽敞的房间,由上好的羊脂白玉铺就,地板、墙壁、天花。
白离吓得一骨碌爬起来,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嗯,严丝合缝,整整齐齐。
“天后娘娘醒了?好点没有?”大波波娃突然出现在一丈远的地方,端端正正跪在地上,满怀关切一脸歉意却又有些手足无措地问候着。
天后娘娘?这一定是梦,要不就是幻觉。
突然眼角黄光一闪,趴在墙角的窃格瓦拉汪地一声,兴高彩烈地奔了过来。
刚跑了两步,身形突然一滞,一只大手拎着狗脖子将它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