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多福来到青竹巷,看到了柳攀。
一个大字不识的中年汉子,户籍档案说是四十七岁,可能是当船夫风吹日晒的,看起来有五十多岁,老实木讷,根本不可能会去当中人。
稍稍聊了几句,蔡多福很失望地放下礼物走了。
这个柳攀,明显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从青竹巷出来,蔡多福望着朱胖子那张圆脸,问道:“胖子,你今天找我有事?怎么不吱声。”
朱大同应道:“福少,今天阎罗广场有场生死决斗,本想邀你一起去的,可在你家门口看到大小姐的马车,正准备要走,又撞见老冯,就留下来等。不过现在想去看决斗,已经来不及了。”
蔡多福白了他一眼,本不想理他,可转念一想,问:“上次我决斗的时候,有个替我把脉的医师,长胡子的那个,知道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朱大同一愣,应道:“不知道啊。”
冯新安在旁边应道:“他叫张若望。”
蔡多福有些意外:“你认识他?”
冯新安应道:“也不算认识。我母亲得病的时候,找过不少医师,其中就有他,还是他让我们去找鲁神医的。”
“他现在还在决斗场替人把脉么?”
“决斗场的医师,都是都尉府指定的人,一般不会换人。”
蔡多福想着要不要去看看?验证一下姐姐会不会冒着风险救自己。
冯新安在旁边说道:“张医师进都尉府才半年,就谋了半个官身,不会轻易走的。”
蔡多福猛然转身:“张若望进都尉府才半年时间?”
“差不多半年吧。”
“走,去阎罗广场。”
……
三人来到阎罗广场时,已经过了中午,西广场的人早已散场,只留下都尉府的禁卫和官差清理现场。
蔡多福看到那个长胡子的中年大叔张若望,正收拾好行医的囊袋,从西广场离开,恰巧从马车旁经过。
朱大同嘴里嘀咕着:“果然还是来晚了,都在收尸了。”
冯新安没有接话,转身望向蔡多福。
蔡多福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这个张若望,是个开一窍的窍客,而且这古怪的气息,和冬梅一模一样,显然是青衣会的隐藏秘法。
张若望是青衣会的人,而且在半年前,也就是自己决斗前,恰巧调到都尉府当医师。这真是巧合么?
他想了想,转身问冯新安:“张医师进都尉府前,谁负责决斗场把脉检查?”
“一个姓汤的医师。”
“他怎么不干了?”
“听说是不小心摔断了腿,具体的不清楚。”
“能找到这位汤医师么?”
“可以,他就住在新丰街。”
“走,咱们现在就去找他。”
蔡多福吩咐一句,待马车缓缓启动,才转身对朱大同说:“胖子,想不想赚钱,一千铢。”
朱大同一直没插上话,正有些郁闷,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想。”
蔡多福拿出一枚再造强心丹:“把这个吃了。”
朱大同圆脸一绷,大脑袋摇个不停:“这不太好吧。”
“两千铢。”
“不吃。”
蔡多福也懒得废话,抓住朱胖子,星气涌出,将他固定在座位上,撬开他的嘴巴,将强心丹用星气送进喉咙里。
朱大同脸色煞白,几乎要哭出来了。
“放心吧,不是毒药,死不了。把你毒死我也要偿命的,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