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乘机一下子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狠狠的瞪了一眼贺成,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咬牙切齿:“贺总你这样欺负一个女人有意思?”
“艾米,我……”
“什么都别说了,你现在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当初怎么不对她好,现在来说爱,不觉得晚了么?她已经结婚了,有对她极好的丈夫,当初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难道就因为你心里那点儿龌龊,就要让已经有了好的生活的小曼姐再次重新陷入那种悲苦的境地么?爱她就放她自由,我看到的不是你的爱,是你的自私!”
艾米瞪大了双眼,压低了声音,低吼道。
贺成的双眸猛地缩了缩,心跳如擂鼓。
他想要反驳,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贺夫人没有说话,倒是有些赞赏的看了一眼艾米。
若是这个薛家大小姐能将贺成给骂醒的话,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艾米,怎么了么?”
霍云琦远远的就看见这边似乎情况并不好。
连忙就走了过来,伸手牵住艾米的手,一下子就看见手腕上那被捏红了的一拳,顿时剑眉一蹙:“他伤害你了?”
“没事。”艾米回头安抚的看了一眼霍云琦。
勾着他的胳膊便往旁边拉:“我们走吧,过一会儿要上台致辞了。”
“嗯。”
霍云琦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贺成。
抿了抿唇,一句话都没说的任由艾米将他拉走了。
贺成深情有些恍惚的看着那远去的一对璧人,心脏紧缩的难受极了。
贺夫人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也不由得叹了口气:“薛小姐没有说错,如果你真的爱林曼的话,就放她自由,当初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的,早点怀孕生子,现在,我也希望你们能放过彼此,过自己的生活。”
说完,也不管贺成是怎么反应,直接端着酒杯转身离开了这个角落。
对于这个儿子,她已经感觉到了有心无力了。
…………
陈凌凌小心翼翼的四周张望了一下。
确定这条长廊里面没有人,这才小跑着跑到柜子旁边,移开花瓶,从下面摸出钥匙。
钥匙刚拿到手,就眉头一皱。
疑惑的再看向刚刚放钥匙的地方,莫名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不过……
她打开抽屉,看着里面安然放着的玻璃瓶,顿时眉宇一松。
好在没有人真的动过这个抽屉。
悄悄的将药握在手心。
她已经想好了,马上过会儿薛艾米要和薛让上台介绍霍云琦给其他人认识,到时候整个宴会厅的灯都会关掉,到时候她就将这个药倒进霍云峥的酒杯里……
在脑海里,将一切的过程全部都过滤了一遍之后。
才满意的笑了笑。
几个站在监控频幕后面的男人,看着画面里面的景象,不由得脸色一沉,都露出恶心的表情来。
“那个里面药的成分出来了没?”
霍云峥冷冷的问道。
“已经出来了。”说话的是陈霜,她的身边站着一脸漆黑的薛让:“是白粉。”
其实根本不需要去测验什么成分。
作为曾经的缉毒警,那个药粉他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
根本就不是什么春·药,而是一包精纯的白粉。
如果真的被霍云峥给喝下去的话,恐怕结局就是霍云峥会染上瘾,能够彻底的毁了霍云峥。
到底是谁……居然想要毁了霍云峥,然后嫁祸给薛家。
想到这里,纵使薛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由得背脊发凉,冒出一层冷汗来。
曾经的部队,后来的缉毒圈,他的周围说简单很简单,说黑暗也黑暗。
但是,却没有现在这样的混乱。
这样随便一个举动,都是一个陷阱的生活,只让他感觉到心力交瘁极了。
就连艾米,都做的比他更得心应手。
“你放进去的是什么东西?”
“哦……是春·药。”
陈霜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嗯,我们去会会那个男人。”霍云峥点点头,不再关注陈凌凌,这种脑袋有坑的女人,只要稍微防备点就行了。
说着,便带着陈霜直接转身离开了监控室,往旁边的仓库走去。
刚刚被带走的男人,就被关在那里。
保镖上前去直接将门给推开。
仓库里并不干净,也有些杂乱,看的出来里面平时没什么人打扫,很多工具看起来都有些陈旧了,这是个废弃的仓库,原本的灯泡也不亮了,之前在这边看守的保镖干脆从外面拔了两个应急灯进来,顿时将仓库照射的十分的亮堂。
男人狼狈的坐在地板上。
额头上,胳膊上全是汗,脸色苍白极了,很显然,刚刚似乎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
霍云峥也不嫌脏,直接走到他的面前,慢慢的蹲下。
修长的手指捏住男人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的脸,声音阴鸷宛如毒蛇:“说吧,到底是谁指使你来的?”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是陈凌凌那个贱货让我送药过来的。”
男人咬着牙,嘴硬的反驳道。
霍云峥冷嗤一声,眉眼更冷了几分:“送药?她让你送的是春·药,你送的是什么?白粉?”
男人的眼神瞬间慌乱了几分。
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他睁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什么白粉,那里面就是春·药啊,妈了个巴子的,我这人绝对不碰毒的,虽然我混蛋,但是我肯定是不碰毒的。”
男人说的信誓旦旦,但是那游离的眼神却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