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所以连打开检查都没有想过。
可谁都没想到,那封信居然是所谓的分手信。
福伯一直在心里内疚着,直到前几天,京市传来消息说,霍云峥要带着林曼过来住一段时间,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歉疚,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算了,事情已经过了,而且我已经和阿峥结婚了,我不想再追究曾经的事情了。”
林曼抿了抿唇,神色有些清冷,不过却没有过多的怪罪福伯。
霍云峥愿意让福伯出现在她的面前,其实已经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了。
福伯好像去了一片心事。
脊梁看得见的挺直了不少。
都快八十岁的人了,以前照顾霍正琛的时候,就是抱在怀里长大的,如今再到霍云峥,已经算是爷爷辈的了。
之前因为那封信,还得霍云峥和林曼两处分离,害的林曼别嫁他人,害的霍正琛和霍云峥这一对父子,相见已是隔世人。
他心底的自责,不用别人说,自己就将自己给压垮了。
霍云峥愿意回来接手霍氏,还安排好了他的生活,他告诉自己霍云峥是原谅了他。
但是心底里,没看见霍云峥结婚生子,就是觉得不踏实。
现在霍云峥结婚了,林曼的肚子里还有了孩子。
他是真的高兴。
“福伯,阿峥对你也没有任何的看法,当年的事情,有心之人作妖,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其他的方法将我们分开,现在我们又重新在一起了,我们已经满足了。”
林曼动之以情的看着福伯。
福伯老泪纵横。
八十岁的老人,哭得像个孩子。
也许,这些年,他背负的包袱在这一刻才彻底的卸了下去。
林曼听着他的哭声,也不由得红了眼睛,往后踉跄了一步,扶着花园里的椅子就做了下去。
泪水从眼角滑落。
这些年,她对霍云峥的埋怨,对他的恨意,对他不告而别的怨恨。
仿佛在这一刻,也渐渐溃散。
霍云峥忙完了手里的事情,过来接林曼回院子,远远的就看见,一老一小,一个蹲着,一个坐着,哭的眼圈红红的,尤其是福伯,脸上满是泪水,浑浊的眼睛,在这一刻尤为的晶亮。
林曼坐在石椅上,抽泣着,纤细的身子颤抖着,看起来格外的可怜。
霍云峥脸色一变,连忙小跑着过去了,走到林曼面前顿住脚步,手轻轻的扶着她的肩膀,柔声问道:“怎么了,这是?”
“没事。、”林曼连忙摇摇头,伸手擦掉脸上的泪水:“福伯跟我说话来着。”
霍云峥了然,不过却还是脱下身上的外套,罩在她的身上:“夜里露水重,我们回院子吧。”
说着,又喊了个保镖过来,吩咐他:“无论如何看着福伯进了家门。”
保镖应了,扶着福伯就走了。
林曼伸手抱住男人的腰,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肚子上。
抽泣着,像个可怜的娃娃。
“我没想到,当初的事情,还有一个人在心里这么内疚着。”
霍云峥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眼睑轻轻垂下:“世界上没有巧合,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无数个意想不到的人,做到了意外。”
这句话,林曼一时间没有听懂。
略一思索,才知道霍云峥说的意思,她仰起头,下巴磕在他的肚皮上,眨巴着眼睛看着霍云峥。
嘟着嘴巴:“以后我们有什么话一定要当面说了,好不好?”
她不想他们之间有任何的误会和意外。
霍云峥柔情满分的看着她的眼睛,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林曼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才站起来,任由男人抱着她的肩膀,两个人静静的在月色下踱步回了房间。
一进门,霍云峥便捧住她的脸,怜惜万分的吻住了她的唇。
月色更好,两个人渐渐的睡到了床上。
林曼扶着肚子,控诉的看着正在耕耘的男人:“你是不是禽兽。”
“乖,你这肚子再过两个月我恐怕都不敢碰了,你忍心让我这么就能看不能吃么?”
林曼:“……”
忍心啊,怎么不忍心了。
不过却不能说,只好抿了抿唇:“那你可要注意点。”
男人笑了一声:“遵命。”
夜深露重。
红浪翻涌,等一切结束之后,林曼只觉得手指都缺了动弹的力气,她哼哼着,躺着不愿意动弹。
霍云峥披上睡袍,起身先去浴室洗了个澡,回来的时候,手上端着瓷盆,里面盛着热水,拧干了毛经,将她从头到脚擦了一遍,她才浑身干爽的睡了过去。
而霍云峥,则是无奈的摇摇头,端着瓷盆回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则是直接坐到了桌子的旁边,翻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处理公事。
下午的时候,陪着林曼睡了一个下午,这会儿一点睡意都没有。
一开机,就看见凌惊梵发的邮件。
霍云峥蹙着眉头,喝了口牛奶,才点开邮件,只见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