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膳房,照例是离大冬点菜,叫了一个包间,埋单。
在包间内,众人都是大气不敢乱喘,纷纷安安静静的吃着饭。将从来没遵守过的食不言贯彻到底
没办法,有于暮归这个冰山在,她们冷的没法乱动,乱说话,只能麻木的吃着饭。
但在这期间,众人皆是偷瞄了好几眼于暮归,那怕是作为同门的离大冬也不例外。
等吃完,离大冬就揽过戚初的肩,又看着离于暮归有一段距离,才深深的感叹道:“我觉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像小师妹那般,有着如此惊为天人容貌了。”
戚初斜眼淡淡的瞅了她一眼,淡淡道:“下辈子也够呛。”
“你!”
“哈哈哈哈哈…”
“本王也那么觉得。”
众人皆是大笑不已,而在身后的于暮归宛若寒冰般的眼眸微微融化了几分,随即又快速恢复原样。
待到下午时分,众人就来到了云霞居的大堂学习四书五经、医书、等。
大堂内只有七个座位,仿佛为她们七日所安排好的般。
由于只有戚初身边还有空位,于暮归只能勉强的坐在她身边。
而其余人皆是时不时瞄她们一眼,于是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这个千纸鹤好不好看?它的寓意很好的,喜不喜欢?”
戚初拿着新鲜出炉的千纸鹤在于暮归的面前使劲晃了晃。
其实她人生中就一个怪癖,那就是喜欢逗那些严肃刻板,冷若冰霜的人。
无论对方是什么反应,她都挺开心的,于是于暮归就作为了她目前的‘玩具’。
于暮归冷冷的注视她,眼中充满不屑。
戚初将他的眼神视若无睹,俯身看向他写摘抄医书的字体,不禁感慨,真是字如其人,整个都透发出不好惹这三个字!
而迎来的便是于暮归一言不发的一掌,戚初侧身躲过,却哐啷一声,将她们桌前摆放笔墨纸砚的物品打翻。
“你弄的,你打扫。”
戚初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让于暮归准备再度出招。
戚初无语,要是真让他那么闹下去,这个大堂都要被他拆了。
唉,自己就是心软的一个人,就是心太软。
看向他那冷若冰霜的眼神,无奈开口:“好好好,服了你了,我打扫,行不行。”
于暮归这才不去看向她,只是那眼中却闪过一丝戏谑之意。
戚初无可奈何的将东西弄好,不禁感慨,离姨这是有先见之明啊,除了毛笔没有弄个金笔之外,其余的物品皆是刚硬不可催之物。
重新回到座位,戚初又不怕死的画了一个动怒时Q般的于暮归,画好后,在上面吹了吹,没办法,毛笔嘛,总是会有墨水的。
弹了弹纸张,便笑嘻嘻的在于暮归面前晃啊晃。
于暮归一把扯下,眼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那就是——你找死。
“是不是很好看,哈哈哈哈哈…”
戚初在那里捧腹大笑,其余人则是看神经病一样的看着她。
她们只看到了戚初在自言自语,期间于暮归一掌打翻笔墨纸砚以外,再没其他。
于暮归夜幕降临时已回房,站在窗边,银白的月光照在他那冷艳绝伦的面容上,显的更加迷离、虚幻。
手中拿着的是戚初画的画,他虽不知她怎么画出来的,画的又是什么画,但却知道,那画中人,就是自己!
戚初,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