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白似是听懂了她的话,不停的摇晃着脑袋,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
云幽看着那双茶色的眼眸,目光变得越来越迷离,声息也越来越弱,“为什么……你总是那么的忧伤……以后……一定要开开心心的……”
“小妹!”长汀一声痛呼。
随着云幽的闭目,她的身子一歪,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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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恨天上,重烨神君神情阴沉。
忽的,他站起身来,大步向兜率宫外走去,“你们在这里看着,本君去去就来。”
柏颜神君凝神一思,向他追去,“本君陪你一起去。”
“别忘了带上几坛子好酒,那老头儿最好那一口!”元始天尊冲宫门口大喊。
太上老君瞥了一眼水镜,皱眉叹道:“这么做,实在是有违天道循环,有得必有失的。”
“那老龙急急跟去,不就是怕老凤将来失的太多,想帮他分担些么。”元始天尊不以为然的笑着看向了棋盘,“来来来,他们忙他们的,咱们忙咱们的。”
太上老君叹了口气,无奈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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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长汀睁眼醒来,已躺在了花慕寒的床上。
床前站着的是安澜与尘烟,书桌旁站着的任如风与严子穆,唯独不见房间的主人。
安澜的眼睛哭的红肿,见长汀睁眼,忙把脸凑到了她的面前,“小师弟,你醒了?”
“什么小师弟啊,该改口喊小师妹了!”尘烟在旁白了他一眼,随即,就关切的看向了长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章神医说你内伤很重,肋骨断了两根。”
“我娘和小妹呢?”长汀咬牙忍泪,挣扎着要起身。
“她们现在在药畦,你不要太过悲痛了。”安澜按住她,开口安慰。
长汀一想起云幽,心里就满是愧责、痛惜。
抬眸间,她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任如风与严子穆,忙挣扎着要下地。
尘烟还以为她想去药畦,伸手去阻拦,“你不要这样,等过两天身子好些了,再去看她们也不晚!”
严子穆皱眉,面露不忍之色,向床前走了两步。
长汀推开尘烟与安澜,忍痛跪在了地上,“师父,是徒儿欺骗了你,欺骗了大家,如今师父不管是杀是剐,徒儿都甘愿领受。”
“师父,小师弟她……不,小师妹家里多惨啊!女扮男装也是无奈之举,求师父还是别怪责她了。若真要责罚,徒儿愿意替她领受!”安澜义气的跪在了长汀的身旁。
长汀感动的无以言表,“二师兄……”
这时,严子穆一撩衣服下摆,也跪了下来,“师父,师妹如今内伤深重,真要责罚,一切都在徒儿身上。”
“大师兄,你也一点都不怪我吗?”长汀伸手扯住了严子穆的衣袖,眼泪在眼眶里不住的打转。
严子穆轻轻叹了口气,不善言辞的冲她摇了摇头。
任如风沉脸看着并排跪在自己面前的徒儿,刚欲开口,却被尘烟的一阵咳嗽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