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汀不语,跪坐在他面前,乖乖给他脱那件威严龙袍。
“怎么动不动就扯头发?你看看,把自己弄的跟个蓬头小鬼似的。”花慕寒享受着这一刻温馨,戏谑笑语。
长汀嘟嘴,“还不是被你给气的,罚你明天早上给我梳完头再走!”
见她撩帐下地去放衣服,花慕寒侧躺在床上,慵懒笑语,“还记得第一次给你束发时,你还不到我肩膀高,眨眼间,就长这么大了。”
长汀是越听越别扭,“我听你这话,怎么像个老爷爷在跟孙女说话。”
花慕寒无奈扶额,“你是不是一直嫌我老?我今年才二十六岁而已。”
长汀没搭理他,把衣服放在衣架上,走到窗前,没好气低吼,“小骗子,我就要睡觉了,没得听了,赶紧去二宝房里睡吧!”
尘烟嘻嘻一笑,就是赖着不走,“主子夜里需要人服侍,我可不能走。”
“小爷伺候了他四年,不比你差!”
“温柔一点,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动不动就小爷小爷的,成何体统!”
长汀快被气疯了,转头向床上看热闹的人瞅去,“我能先出去和他打一架再回来吗?”
“你去歇着吧,她伺候的比你细心。”花慕寒懒懒说道。
尘烟心里那个憋屈,在外头别别扭扭嗯了一声,向二宝房中走去。
长汀亦磨磨蹭蹭向床前走去,试着没话找话,“你想吃什么?明天早上,我让清清给做。”
“快上来,那些事情,尘烟会安排。”花慕寒被她那时而大胆、时而羞涩的性子快折磨死了。
长汀硬着头皮爬上床,躺到了床里侧。
还不等她打开另一条被子,花慕寒已匀了半条给她,并顺势揽上了她的腰。
“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说好了……”
“难道,连抱一下都不可以吗?百里长汀,你别做的太过分。”花慕寒口气骤沉。
长汀瞥他一眼,闭上了眼睛,“不搭理你,睡觉。”
“你怎么能有那么多鬼心眼?今夜当着众人滔滔不绝了一番,最后,却又在纸上写了那几个字,‘以上全是废话,全部作废’。你知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话,完全是可行的,完全可以歼灭那十万敌军。”
长汀抿唇一笑,侧身面向他,睁开了那双黑亮大眼,“兵者,诡道也。我自然知道,众人中定然会有那通敌之人。我之所以当众说出那些话,就是为了扰乱他们,惊了他们的心。”
“那你有没有想过,原本分散兵力是他们的一大弱点,在你当着众人说下那番话后,他们可能马上就会送消息过去,将三路大军并作一路,到那时,那三万将士该如何应对?”
“你能这样悠然的来这里,自然是已明白我其中之意,何必再问。”长汀嬉笑着就扯过他的衣袖,把脸凑过去,细问那淡淡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