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凌悠这句话的时候,王想猛地有一种想吐血而亡的冲动!
明明,自己的要求,只是这厮照“融器手”,原样做一遍;结果他倒好,把欧阳大师的第一招牌——“游龙摘星手”都施出来了,还打着哈欠一脸『迷』『惑』地问自己“这样可以嘛”……
卧了个槽!
如果这特么都不可以,那要怎样才可以?
王想只觉话音入耳,声声讽刺,无形中仿佛有一双大手揪住他的面皮,啪啪啪狂抽不绝!
本以为自己是扮猪吃老虎,套路溜得一笔,谁知道和人家一比,扮猪真成猪了!
神特么求仁得仁好吗!
早知如此,玩啥套路啊!
王想肠子都悔青了,之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是个一言不合就放大招的怪物呢?
当然,王想并不知道,凌悠的话,不是什么“战胜之后的嘲讽”,而是……真切的发问。
他并不知道自己施展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这一点,说起来也与他刚才呼呼睡去,其后一直疲困的原因有关。
“……差点玩脱了。”
凌悠一想起刚才的情况,心中仍旧有一丝后怕。
“一眼之后,神识全空,疲倦难挡!”
虽然凌悠以前就知道,自己的“+1”超越,是要消耗神识之力的,而这消耗,是与“双方差距”成正比……差距越大,消耗越大,若是消耗超过自身负荷,会造成可怕后果,但……这么久浪下来,凌悠从没被『逼』到悬崖上,久而久之,也就有些疏忽了。
本来,要不要超越,是他可以控制的,“能不能”超越,也是他可以模糊感知的,但这一次,他却基于习惯,疏忽大意了下,却是差点把自己给玩进去!
或许是因为欧阳存修为达到开元境,又或者是他在无极宝器的炼制之道上,造诣确实不赖,抑或是其他什么深层未知的原因……总之,凌悠在一眼将之超越完后,踩在了线上,神识之力为之一空,连对外界的感知都失去了,止不住困倦,这才会在这样的场合,呼呼睡去。
实非他有意无礼。
待到休息一阵,神识恢复了一点,再加上唐琪肢体牵扯,凌悠这才苏醒,然而苏醒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1”超越而来的东西,他“会”,但“不知”。
需知往常时刻,凌悠以“魔方”实行“+1”超越,那都是“立即学会”,“某一方面达到+1程度”,以及“匹配的实践经验”并存。拿武技来说,他“+1超越”后,不但可以施展,也知道这大概是个什么玩意——即便在一些专有名词,理论范畴上,会有困『惑』,但总体而言,还是明白那玩意的本质的。
毕竟,知识,都是从实践中来的,都已经有了实践,会『操』作,再以高屋建瓴的视角看,那自然会有诸多“心得体会”之流……
这也是他之前几次装『逼』卖弄的关键所在。
然而这一次……随着金『色』卷轴落入识海,他虽明确地知道自己可以施展出一些新的“技巧”,但那些“技巧”是什么,却压根不知——想来这应该和他“踩线”超越有关。
是以方才面临挑衅,他就选了一个最像“炼器手法”的“东东”,施展了出来,其实,并不知那是个什么玩意,所以也就不知道“可不可以”。
所以他才有那一问。
当然,谁都不会把那句往这方面想,而只会当成挑衅讽刺之意,装『逼』卖弄之举就是了。
“发什么愣,到底可不可以?要不我再用另一手给你看看?”
凌悠盯着王想,有些不满地道了一句,旋即,右手泛起点点星光——这几门炼器的手法有点偏门,说起来和武技有些类似,所以,耗的是真元而非神识,否则凌悠现在还真施展不出来。
刚才他没有用惯用的“+1”打脸,而是无意间拿“大招碾压”了,就是因为他现在的神识之力只在底线,无力再超越王想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