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男中音瞬间变成了清脆的女声:“不问,什么时候学会把刀对着姐姐了?”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你可不是那种因为小小的失败就放弃的人。”公孙不问的匕首贴的更紧了。
“因为有一个有趣的男人对这里很关注,我的好妹妹。”公孙寒月完全不像被制住的样子,很是放松。
“是谁?”公孙不问本抓着公孙寒月手腕的手突然一松,立感不妙,挥手要割——
匕首没有动,因为公孙不问握匕的手已经被抓住。
“你要学的还有很多哦,小妹妹。”公孙寒月挥手对着公孙不问的肚子就是一记重击。在公孙不问痛得弯腰是后退两步躲过公孙不问的匕首。
“对姐姐玩这种危险的东西可不好喔。”公孙寒月看见公孙不问拿出小银球,也不躲避,随手在脸上撕下了一把胡子。
“胡子真是麻烦……”公孙寒月好像完全没看见小银球已放出的强光——
轰——
青烟过后,一个悦耳的声音道:“小妹妹火气真大呢。”一个高挑的女子从烟后显了出来,而只有未变的衣服能证明她便是刚刚的中年大叔乐寒!
而且,衣衫,一丝不乱!
公孙寒月手扶在空气上,那里好像有一堵看不见的墙。
“别白费力气了,我们这边可是有两个等级四的。”公孙寒月从树丛中拉出了那个小女孩。
“明天早上我还会再来的,”公孙寒月拉着那个小女孩,“睡个好觉吧,明天还会来个厉害的家伙,晚安。说完两女便向月色中走去。”
“为什么!”公孙不问发现有一道看不见的墙壁挡住了自己。
“那个孩子,”公孙寒月的声音轻轻传来:“想要有自己的人生,路还很长。”
公孙不问停下了不停捶打的手,只是看着公孙寒月消失在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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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今天早上会很不平静?而且我的笨弟弟的小女朋友耍了我们所有人?”早上六点,一个不急不缓的声音从陈君毅的宿舍中传出。
是陈君毅。
只不过从他立起的衣领和他现在衬衫的形状来看,他大概是被正坐在他面前的公孙不问强行从沙发上拉起来,拖到椅子上。
有趣的是,陈君毅现在低垂着头,闭着眼睛,却在与公孙不问正常交谈。
睡着了。
“你是怎么做到一边睡觉还能和人交谈呢?”公孙不问也有这个疑问:“而且还才思敏捷。”
“我记得我说过,我喜欢睡觉的原因是因为我醒着的时候的脑子转的太快,睡着了脑子会安静些,我睡觉的时候能说话的最大的原因在于风语驰,他的体质很特殊,有一次他整整三月没睡觉,晚上拉着我进行茶话会……”
睡着的陈君毅好像还很后怕的抖了抖。
“那你为什么听说军部要对雅婧不利却还无动于衷?”公孙不问又问道。
“因为我们要‘等’,什么也不要做。”陈君毅的声音不急不缓。
“为什么要等。”
“对不起,睡觉时无法解答这个问题。”
“那么……”公孙不问站起身子……
“喂,冷静,冷静好吗?容我思考一下,可能能回答的……喂,别这么做……”
公孙不问已经抓住了陈君毅的领子,疯狂的晃动着……
在陈君毅醒来后,却依然以“为了应付麻烦我去泡杯咖啡”为由,没有回答公孙不问的问题,但当陈君毅走到门前时,被公孙不问叫住:“你总是说自己是‘计算未来’,你算出了什么?”
陈君毅停下了脚步。
“在我眼里,每一个运动的物体都围绕着无数的公式,每一个静止的物体都有着下一瞬运动的可能,每个人的头上都会自动被我的大脑标上一个名字,他一切能让我观察到的信息都会出现在他或她的身边,这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悲哀,当我第一次遇见雅婧的时候,我知道了我的计算原来会出错……安逸的时候,计算出未来会使我过得更加的安逸,现在我已经不在安逸,为什么不让我的生活多些未知的刺激呢?”
“对了,”出门前陈君毅道:“别站在门口,这不是计算,你可以当作是……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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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公寓十一层。
哗,哗。
“为什么学校要跳层安排热水供应点呢?麻烦。”陈君毅闻了闻一大杯咖啡:“啊,清醒不少。”
“学校也是资金吃紧嘛。”一个女声在陈君毅背后响起。
“哦,也是,得体谅体谅他们。”他们宿舍的走廊都不是封闭的,可以直接趴在护栏上看向外面,而陈君毅现在蹲在护栏边,面对着热水供应装置,并没有回头看说话的人。